他和奈奈告别了，对于这个不会瞎唠嗑、完谢就走的陌生人，不用再努力憋着说话的奈奈觉得很满意，因此她也就把脑里突然冒来的“乐队”丢到了一边，对着西格玛，和他说：“嗯，拜拜。”

    西格玛也面带笑意地对奈奈颔首，转离开了，他的影混了来往的人之中，像是一滴落了河川，了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世界。

    顺着人往向前走去，他和一个肩披着披风的少年而过。少年有着一少见的银白发，在后绑成了一条漂亮的三辫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冰淇淋，半圆的冰淇淋球是粉的，在这样闷的天气里，已经稍稍有些化了。

    金的眸弯起，少年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，脚步轻盈地朝着西格玛来时的方向走去了，一瞬也没有停留。

    西格玛在路边一家店铺的屋檐驻足，他从袋里拿了手机，打开了电邮件，翻了某个邮箱地址，然后给对方发送了一条新邮件。

    【“死亡的尽是什么？”】

    少年金的眸注视着他，角柔和地上扬，目光中却觉不到一丝的温度。

    西格玛了键，手机屏幕上的光标闪动，字母构成了单词，单词又组成了句。

    【to Гоголь：】

    【我看不见，那里只有一片黑暗。】

    他合上了手机，放回了袋中，抬手将帽檐拉低，低再次了人之中。

    *******

    “你想吃的冰淇淋~”

    小只的草莓味冰淇淋被递到了奈奈的面前，

    很小巧的一支冰淇淋，大概只有一般的冰淇淋三分之二那么大，握在手里很轻，半圆的冰淇淋球盖在尖角的脆筒上，粉的球形外表已经有些化了。

    奈奈捧着冰淇淋，低着脑袋小小地溜着化的油，就是冰冷又酸甜的味。冰淇淋吃太多会肚痛，她现在只敢吃这样小只的冰淇淋。

    她慢吞吞地吃着冰淇淋，吃的速度和化的速度差不了多少，了好半天，才终于溜完了冰淇淋球，然后开始咔嚓咔嚓地啃脆筒。吃完了冰淇淋，奈奈从袋掏纸巾，仔仔细细地把手净，跑到路边的便利店门，找到垃圾桶丢了纸巾，才又挪腾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回去睡午觉。”她对果戈里说。

    一大早就被步从床上拖起来，没睡够的奈奈还在惦念着要回去睡觉，反正午本来就是要睡午觉的。

    “不和步先生一起回去吗？”果戈里这么问，但是已经在跟着奈奈朝回去的方向走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自己回去。”奈奈回答他，伸手拽住他的披风，免得走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