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单薄、很普通的记忆，没有显得很好、也并不糟糕，但就是因为太过普通了，所以都是零零碎碎的，好像不是三年级、还是初一、或者是二，全都差不多，朦朦胧胧、像是冬日里偶尔的雾霾天，看什么东西都显得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不记得了，只是单纯的因为，那些事在当时给奈奈留的记忆，就是这样的朦胧。

    最清晰的，是在二的时候，那些她背了很多遍的课文、了很多的练习题。

    奈奈不知不觉地又开始在心里背课文。

    【浔江夜送客，枫叶荻秋瑟瑟，主人……】

    ——当当、

    拘留室的铁栏被人从外面敲了敲，发了金属被敲击的清脆声响，才背到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的奈奈停住了继续往背，她抬起了脑袋，看见铁围栏的外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看守。

    看守低着，警服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，大概是注意到奈奈看过来了，于是抬手指了指放在里的餐盘。

    奈奈慢腾腾地爬床，走过去把餐盘往靠近铁栏的方向推了推，让看守能够够到。吱呀一声响，铁栏被打开了一个小窗，刚够餐的大小。

    看守把餐盘取了去，打开的小窗哐当一声，金属的铁板落。

    奈奈以为看守要走了，就像是平常那样，但是她转过想要回床上去，走去了两步，却没听见后离开的脚步声，于是她停了来，回过，看向了还托着餐盘、站在门的看守，觉得她可能是要说什么话。

    看守说话了。

    声线带着刻意压低了的奇怪违和。

    “粥和？”形挑的看守将脑袋微微偏向了一侧，看着餐盘里剥得很整齐的壳，还有碗底涸的一白粥，说了奈奈的早饭，然后抬起了，用空余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帽檐，像是在对着面前的人致礼。

    但是这并不是在致礼。

    一瞬，的帽被那只纤细的手从摘，在空中划了一随意的弧线。

    好像是倏然在空气中绽开的一簇白的，那一漂亮的、蓬松的银白发，在一瞬间便从帽的桎梏中挣脱了来，绒绒的三辫像是枝落的簇一般，轻飘飘地垂落在了少年的肩。

    少年的脸上是明亮而轻快的笑容，粲金的眸弯成了月牙，他和奈奈之间隔着冰冷的铁栏，但他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，拿着帽的手一抖，一袋温的鲜就和便利店包装的金枪鱼黄酱一起，现在了他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今天不吃饭团了吗？”

    果戈里拎着和饭团，对着奈奈笑眯眯地问，语调快得如同朝晨曦里叮咚淌的小溪，永不知疲惫地潺潺奔着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我以为看到评论区打架果戈里已经很可怕了

    直到我在评论区看见了一更为可怕的（泥）清（石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