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奈奈这么对他说。

    所谓的“摧毁侦探社”，与其说是他追寻自由所必须的行动，倒不如说单纯只是作为好友的陀思所托给他的“帮忙请求”。然而，正如之前所言，陀思并非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，或许在某个无法及的平行时空中有着这样“可能的未来”，但十分可惜，至少在这一个时空里，他并不是“唯一特殊”的“那一个人”了。

    奈奈还是摇。

    毕竟，对被驯养的“鸽”而言，想要获得自由，本就不需要杀死驯鸽人，只要自己挥动翅膀，就能够离开那温的“鸽棚”。反过来说，为了追求自由，于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持要去杀死驯鸽人的话，那岂不就是又被“为了证明自己追寻自由的决心”这一思想，而束缚住了自己的意志吗？

    果戈里的嗓音很轻，就像是一片落的羽，轻飘飘得毫无实：“人在死了之后会到哪里去？在那里能够获得自由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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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“如果你不杀的话，那么你就还有着在‘杀’和‘不杀’间行选择的自由，但是如果你杀了的话，那么你就会永远地失去‘不杀’的自由了。有的门槛只要跨过去了，那扇门就会永远地在你背后合上，你就再也跨不回去了。这门槛既不是法律也不是德，而是一退路——一能让你有着更多‘选择的自由’的退路。”】

    她努力地大吃掉了饭团，又喝完了一袋，吃得太多，觉好像都有撑了。

    “谁知呢。”果戈里这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没有自由吗？”果戈里又问。

    不明白果戈里为什么这么关注死了之后会怎么样，明明他们现在都还只是个小孩，活都没活够。但是青期思考人生好像也是常规作，奈奈想了一，问他：“你想要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答案吗？”果戈里面带微笑地对奈奈问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这样吗。”果戈里语气好奇地问，“——死掉就什么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奈奈结合了一自己的经验，在心里默默地这么想到。

    奈奈闭着嘴，不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束缚吗？”果戈里问。

    那么在这样的况，他也就不会去协助陀思杀害那些官员。

    果戈里微微垂了眸，脸上的微笑依然不变：“死亡的尽有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奈奈不知他难过什么，可能是在为他之后注定要蹲大牢的网友难过，于是她没有打扰果戈里，自己默默地拆了手里的饭团包装，准备开始吃饭团，毕竟她还不能去，等会儿还得要让果戈里把包装袋带去丢掉。

    能不能获得自由不知，但是应该能获得一个爹。

，然而，在陀思之前，就有着能够看透一切的步先生，在陀思之后，又有着和陀思十分相似的太宰先生，这可真是一让人难以抉择的选择题。因此果戈里只好十分恋恋不舍地、满怀惋惜地、心愉快地送陀思上路了。

    她死掉之后有了比以前更多的东西，但是她还是不想死掉……想要爸爸，但是不想死掉。

    把吃完的包装袋从铁栏间递了去，都拿给了果戈里，奈奈就又听见果戈里说：“而且，唯有这个问题，即使是陀思，也无法给我一个答案。”

    她不是因为死掉所以获得了爸爸，而是因为她还活着，所以才获得了爸爸，如果只是死掉的话，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？”奈奈黑漆漆的睛很慢地眨了一，“什么答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奈奈觉得他问题好多，但还是胡地回答他，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奈奈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