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，奈奈晃着小短，低认真地观察着这张国木田给她的名片。

    白的稍卡片，左上角的位置印着一个logo，以及用艺术字写的公司名称，正中间的地方用方正的字印着一个明显是女的名字，不是姓氏还是名字都很常见，右侧稍小一些的字是“技术总监”的职称，名片的方则顺序印刷着办公座机、工作电话、电邮箱三串字符。

    十分简洁，设计得中规中矩，应该是公司用统一模板制作的名片。

    奈奈把名片翻过来，背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公司logo和龙飞凤舞的公司名，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串用黑笔手写上去的手机号码。她盯着这串手机号码看了一会儿，摸摸袋，想要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，但是手机才刚掏来，奈奈想了一，就又把手机给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果果里。”奈奈转过了，对着一旁就坐在她边上的果戈里叫了一声，果戈里正随手翻着一本从桌上拿到的医学杂志看，听见了奈奈叫他，于是停了手里翻页的动作，侧过了脸，把目光投向了奈奈。

    见到他看向了自己，奈奈才继续慢吞吞地说：“……手机。”

    她伸了手，果戈里要他的手机。

    果戈里看了看她伸过来的手，又看了看她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名片，立了然：“你想要用我的手机给那个阿姨打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奈奈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用自己的？”果戈里眨了眨，“因为不想让她知你的电话号码吗？……如果不想接她的电话，也可以让袋把你的号码伪装一，这样她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奈奈挠，觉果戈里说的很有理，但是她用果戈里的手机打电话，只是因为：“我的手机没话费了。回来的时候，忘记去便利店充话费了。”

    果戈里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摸了摸自己的袋。

    空的，手机又不知之前随便丢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足足了三秒钟，果戈里才想了起来手机的落，他拉过自己的披风，在披风里掏了掏，掏了被他丢在了接待室沙发角的手机，然后递给了奈奈。

    奈奈对照着名片上那个手写的号码，很认真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了手机上的键，输好了手机号，又反复地对了四遍，才又了拨通键，然后把电话贴到了自己的耳朵边。

    电话里传来了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的声音，大概响了五六声，才咔的一停住了，听筒对面的人接通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请问是哪位？”电话里传来了女人温和的嗓音，背景音是纸页翻动的声音，但并不嘈杂，像是对方正呆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，翻阅着什么文件书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奈奈也不知为什么，意识地就转去看果戈里，但果戈里对上她的睛，只是歪了歪脑袋，脸上的微笑带着几分疑问，像是在问她“怎么了吗”。

    【……不能给果果里接。】

    意识到了这一，奈奈只能失望地收回了目光，垂着小脑袋，继续盯着手里拿着的那张名片，看着上面印着的那个普普通通、十分常见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张开了嘴，用的语气，有磕地回答：“我是……我是奈奈。”

    电话对面安静了几息，没有人说话，奈奈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声。她一动不动地坐着，等了一小会儿，才终于听见手机里传来了回答声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奈奈啊。”女人的声音比刚才要更加柔和了几分，像是棉一样，让奈奈觉得轻飘飘又乎乎的。她轻声对奈奈问：“怎么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