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闻人清钟一个笑，语气甚至有些亲：“师伯，我去去就来，你可别先走了，我还要掰断你一手指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法会一直举办到了午后。

    太后崇佛，连带着许多皇亲国戚，权臣贵胄也一并信奉佛法。兰音师太主持法会，为齐王妃祈福时，这些权贵也一并前来讨个佛光福佑，一听就是将近两个时辰。

    其他人还好，就是侧妃柳氏重，似乎是为了在齐王妃走后，给权贵圈里的人留个好印象，怀六甲还持留在法会现场为正妃祈福，兰音师太派人三次传话让她离场休息她也不听。

    “……齐王的侧妃不止一个吧？怎到这一个史的女儿待客？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肚争气，女人嘛~说到底还不是靠肚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几个侧妃都盯着正妃的位置呢，可不得拼命些。”

    不少贵妇的窃窃议论声传耳中，夏洛荻敲着木鱼坐在法会会场面，观察着侧最近齐王的家眷们。

    因柳氏有的缘故，平白就比其他更好的侧妃们一，坐在第一排接受着齐王党羽家夫人们的追捧，而其他侧妃们难掩妒恨。

    大约是坐得太久了，加上今日犯秋老虎，闷得很，柳氏脸上不知何时已了一层薄汗，又不能像其他贵妇一样用冰，忍得十分艰难，这时，后面有个侧妃低声——

    “柳，若不能用冰，不妨把香里的香换一换，用些薄荷冰片闻一闻便好些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还用平时用的那提神香吧。”

    柳氏，解香差侍女前去更换，不一会儿，侍女带着香回来，路过夏洛荻边时，香里清新的香气从她鼻端飘过。

    夏洛荻手上的木鱼停了一瞬。

    如果说闻人清钟是睛毒，那她就是鼻灵。

    薄荷脑、冰片、青果、丁香……还有山楂。

    妇不能用山楂，听柳氏的话，这是个期用的东西，会导致拢缩以致产。

    看来齐王的其他侧妃也都盯着正妃这个位置，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。

    夏洛荻当然有必要提醒一这位侧妃，等到午时法会暂休，柳氏离开去更衣的功夫，叫过旁边的尼姑让她转角落张字条给兰音师太，又借更换佛灯油，起跟上了柳氏。

    她跟在柳氏后，来到一无人的后园，见得柳氏与她的侍女走了一月门，上加快步，刚踏月门里，旁边便突然伸来一只手将她拉过去，上的僧帽也一把被扯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？”一个迟疑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夏洛荻抬起，面无表：“我是你爹。”

    第11章 有龙则清

    “北燕答应和亲了。”

    宣政殿里，封瑕将八百里加急的奏报摊在桌上，一字一句地指给封琰看。

    “这是鸿胪寺一早便飞传回来的消息，彼时是闻人清钟在鸿胪寺时负责的，以我们与北燕的仇隙，本就不指望能谈来这桩亲事，但朱明举人答应了，此事必有蹊跷……你在听吗？”

    他哥的话，封琰一句都没有听去，盯着窗外想事。

    现在是午时，不晓得夏洛荻跟着兰音师太去法会状况如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