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琰有些茫然，难得怔了怔，：“……我不晓得乐相对你说了什么，今日只当你在说气话。”

    小女鼓着腮帮回去复命了，隔着门给尹才人复述了一遍之后，尹才人开了条门，幽幽问：“昭嫔把陛怼门了？那陛去了什么方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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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尹才人最近显然是麻木了, 就班地媚抛给瞎看之后, 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就回了屋。

    一阵漫的沉默过后，夏洛荻：“我晓得陛是为了稳定朝纲，毕竟乐相所涉之案，一看便知是有心人借他族人生事，想退乐相。便是陛拿我当盾使、好让朝廷能面地将乐相留来，我也无二话，可……”

    封琰无语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也不晓得是夏洛荻在的地方风就不好是怎么地, 连带着她这个小小女最近都开始掉发。

    “我怕你动了胎气。”

    第67章 闲散事

    尹才人的女最近愁得很。

    “居士请讲。”

    小女转念一想，听公公们说过，好像夏大人之前也是这么骂皇帝的，比这凶多了。

    小女震撼不已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叫她烦恼的还不止是这个，她总觉得自己伺候的尹才人越发神神叨叨了。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房里又飘了熏香味。

    小女叹着气, 她卑微之哪里得到金尊玉贵的娘娘上。也好在尹才人手大方，她想多攒养老钱，也便忍了，听令提起壶溜去了夏洛荻屋外最佳的听窗位置, 一边浇着，一边听着陛的动静。

    好家伙, 哪个妃敢这么对君王说话, 这就是母凭狂吗？难怪自古后妃嫔都这么狂地求, 想来忍久了，只有此时能合理骂一骂皇帝。

    又是良久的相对默然，夏洛荻提起一副冷的心，：“陛，天晚了。若有空，常去新人看看吧，总有比我温顺合的。”

    “昇。”封琰故意背对着门，对太监，“昭嫔胎像今日如何？”

    半夜里时不时听她嚼念着“天命在我”之类的梦话，房中偶尔还飘着一拜神用的熏香味, 但房却没有神像, 也不许她问。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

    才人娘娘, 天命在你又如何，若当真有用，这每日准备着天女凡、转角偶遇、人扑蝶的路，陛早上钩了。

    人走茶凉，小女没听明白后半截话，就被嬷嬷们发现了，揪着她的耳朵一顿数落。

    她几曾说过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尹才人都准备打开衣柜了，小女却：“看陛去的方向，像是隔的重明庵。”

    雨天捡狗，岂不哉。

    太监还没发话，门里的夏洛荻便开：“回陛的话，已经生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去昭嫔那边浇浇，顺便听听陛在说什么，回来报与我。”

    只见夏洛荻举起手中的老秃猫，冷冷：

    “我不曾有过这般心思，你不喜，便没有次了。”封琰声调低来，“只求你也莫把我当刀剑用。”

    “有胆，没胆认？当年北境奔袭千里敌营都无所畏惧, 现在这区区小事, 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……这怕不是怔了。

    兰音师太不是第一次开解封琰了，其实他从前被夏洛荻在朝堂上骂到心态爆炸的时候，每每也会来重明庵向兰音师太讨个开解，只是自打夏洛荻了，他便跑的少了，今日不知为何又来。

    她竖起耳朵继续听，只闻皇帝被训了一通，回：

    “这就是陛的龙，今年九岁大了，不过小时候骑了许多小母猫闹得邻里院里成日喵喵叫，被我送去骟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和娘娘的私房话也是你这小蹄能听的，这上好的一丛墨玉兰就叫你这么给浇烂了，还不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师太，我心有迷惑。”

    “陛还站在那儿什么，不来摸摸龙吗？”

    既然都没用，那傻都瞧得来——陛他是个逆天而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