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，我便告诉你‘红线娘娘’的真面目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未等夏洛荻启，封琰便跨了祠堂里。

    “你爹齐王是我杀的，我才是你的仇人。”

    他言罢，将一把沉重的乌金刀钉在尹芯面前。

    “用的就是这把刀，我砍了他的人，和他正妻的棺一起葬了。”

    齐王绝不是什么好人。

    尹芯在里时就晓得，她听德妃里的人闲聊时，还自以为聪明地猜齐王妃一定是被丈夫害死的。在今日之前，齐王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，现今不过是对自己世的不甘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两个选择，一，如你所愿给你个痛快。二，以宗女的份封你一块边境之地，从此永不京。”封琰脆利落，“诚如你所言，你才十六岁。我十六岁时，生父便想杀我，十年后，却是他死我活。世事无常只在转，是否有待来日，端看你选择。”

    尹芯怔怔地看着前手可及的刀，只要她狠狠心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
    ……可她毕竟狠不这个心。

    她还会迁怒，还会对着夏洛荻发狠话，她还……很想活。

    良久，她的神安静了来，踉跄着爬起来，退后几步，同封琰保持了一个恭敬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臣妹，谢陛隆恩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纤巧的笔迹落在一张纸上，借着齐王府的灯烛，夏洛荻反复观阅，直到封琰第三次她，她才叹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说，红线娘娘若是个凡人，必是天底聪明、也敲骨髓的谋士，她折了红线庙这么大的一个据，不可能不讨回些本儿来。在这所有的布局中，只要能把尹芯送后，她就先成功了一半，若不是被我截了，往后她拿着这个把柄，必会。”

    尹芯上最大的问题是……她是齐王的女儿，皇帝等于说是堂兄娶了堂妹，其他的暂且不论，首先这皇室的丑闻就是第一条跨不过去的坎，一旦被人知晓，她必死无疑，而且是无声无息地死。

    “杀了她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还是放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宗室私手段，大丈夫不齿为之罢了。”

    夏洛荻故意拿纸张挡住微微上扬的角，问：“你便不怕有朝一日她真的学你杀回炀陵，推翻了你的位置，也个女皇当当？”

    封琰认真地想了想，：“她当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她没有你，成不了事，我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