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、哈哈……原来是你！”

    看清楚的一秒，他几乎是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，漏风的声音卡在咙里，因为汩汩的血而变得模糊。悬在上空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切开了他的，终于隔断了最后的声息。

    江成面无表地丢了手中的小刀，直起来，任由鲜血淌在脚边，也没有往后再看一。

    第八章

    光穿透薄薄的窗帘，照在手背上，沈云山不得不眯起睛来，翻了个，发现江成还睡着，发睡得糟糟的，脸上叫枕压着一层淡淡的红印。

    距离老A那事发生，已经过了一个礼拜。他被人发现躺倒在废弃大楼，周边有轻微的打斗痕迹，除此以外，一片净，简直像是被人特意清理过。调查的人说，那辆撞上押解车的厢式货车在变故发生后不久就发生了爆炸，警察在现场发现了爆炸的残骸，劫车的三个人里有两个死在了现场，唯一的幸存者不久后也在医院断了气。没有人知老A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他因为失职被停工在家，而这段时间，胜合开始了一场大清洗，不论是在暗的小巷之间，还是楼林立的玻璃大厦，到都能闻到血腥味。一场名为铲除异己的风暴在转瞬间便吞没了整个城市，在他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，新闻里到都在播报相似的消息，小到街巷斗，大到政商相互倾轧，猛兽同栏相斗，不争个你死我活，绝不会有人放手。

    或许在一般市民看来，桩桩件件不过是看惯了的血事件，与往日全无什么不同。但只有沈云山知，这一次老派是当真豁了全力，而一切的关键，就在于那本老A的账本，在于那把本应到他手中，而现在不知去向的钥匙上。

    在那之后，他无数次思考在他昏迷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如果老A只是单纯的利用自己，那么他没有必要真的将钥匙到任何人手里，大可以将他打昏后一走了之。而现今看来，老派气焰如此之盛，必然已经掌握了账本，也就是说，当初将自已击的第三个人极有可能并非是老A的手，而是老派的成员。

    江成小声地在他怀里哼哼着，沈云山知他快要醒了，想直起床，手却被江成拖牢了。沈云山无法，只好又躺来，一只手盖在江成肩膀上，倒也不睡，只是看着他。这景象难得可见，虽然他现在天天与江成睡在一张床上，但往往八就了门。沈云山往旁边的闹钟看了一，快十一了，他还和江成赖在一张床上。

    光很，被褥柔，江成浅浅的呼扫在他的手臂，在这一个瞬间，好像什么也就能这样忘却，合上后便是柔和的黑夜。他侧过颈埋在同居人的发间，江成嘟囔了几声，磨蹭着枕，堪堪睁开睛，正好望沈云山那一对眸里，楞了几秒，才地拿着鼻音问他现在是什么钟。

    “不早啦。”沈云山讲，撑起来。江成趴在边上，瞧了一闹钟，笑咪咪的，“我们现在该吃早饭还是吃中饭呀。”

    “早中饭一起吃，冰箱里还有些东西。”昨天他和江成一起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。

    “你要起床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