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公司聚会，傅洛都是这样的，看起来又礼貌又绅士。边是员工，他会客客气气地接受敬酒、认真回应谈话，边是孟津或者现在的韩思思，他会稍微有一些好像亲近的照顾，会记住对方的喜好，会为对方添或及时递上纸巾。

    孟津谨慎地只用“好像、看起来很亲近”来形容，因为同时能够发觉到傅洛的“应酬”。

    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，孟津挪了一，本是想凑近傅洛说话，结果桌底的脚一抬就碰上傅洛。

    刚好韩思思的注意力被舞台那边新的演奏曲引过去，孟津就没挪椅，而是在桌用脚尖蹭了蹭傅洛的脚，抛了个神看傅洛手里的虾。

    傅洛便把虾放到孟津的盘中。

    孟津问他：“你平常跟客应酬的饭局好像很多？”

    傅洛笑了笑。

    孟津嘴里细嚼着人生第一次吃别人剥的虾，歪过脑袋仔细打量傅洛，脚尖动作也慢慢地在傅洛的鞋边缘磨蹭。又问：“可能是错觉，想了想，我跟你也吃过不少顿饭了对吧，你上总是有一放不开的姿态，就是这，你明明在笑了，聊天也很有话题，还很贴心，但是疏离也挥之不去？”

    傅洛又放了一块虾在孟津的盘上，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孟津挪近椅，借着餐厅灯光晃动烈而视线不太清晰，他把手蹭到傅洛的上，又说：“我这么说不要生气啊，就是觉得你好像只是在表面功夫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现在是要教我怎么不表面功夫？”傅洛看了孟津在自己上画圈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不一回事。”孟津没停手，哪怕话到一半看到韩思思转过来，他也装着正经，没收回手。

    “聊什么？”韩思思看着对面突然拉近距离的人，还瞧见傅洛把虾放在孟津面前的盘，狐疑起来，递过去盘说，“放错盘了？”

    傅洛摘了一次手，了张纸手，笑容上看起来就跟别人家的温柔哥哥无异，他对韩思思说：“你已经量超标了，小心次产检又被医生提醒控制饮。”

    韩思思说：“我吃得差不多了，就是好奇你俩怎么熟络的，关系好像比我以为的还要好？”

    “我见谁跟谁亲近，五湖四海皆兄弟。”说是这么说，孟津手里的动作可半没有纯洁兄弟该有的样。他想看看傅洛多能装，桌摸着傅洛的，桌上另一只手撑着，盯着傅洛。

    但傅洛本不为所动，净了手，不忘给两边的空杯续上温，他自己喝的是啤酒，姿态端端正正，一边还提醒着：“不早了，要是吃得差不多，早回去，你们明天有安排拍摄行程吗？”

    “明天也拍。”孟津觉得自己装得很勉，笑笑说，“之后几天他们车行参与的车队有个拉力赛，我还是第一次看车赛现场，现场一定跟视频上看的效果很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很刺激吧？”孟津最后问向韩思思，桌的手也越往傅洛的大侧蹭过去。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韩思思说，“小时候喜赛车是向往飞驰赛的刺激，不过我的心脏不允许我上场验，最后退而求其次学改装当维修技师，可能年纪大了，现在看车在赛上跑已经没什么心加速的刺激，只想着改哪里可以提车的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