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瑞凡哪有半分扭到腰的样？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，走在前，奚星海搬着箱跟在他后，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。

    闫飞航今天特别好脾气，活脱脱一个五讲四好三的心青年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，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是什么，也不清楚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的时候。

    闫飞航搓了搓手指，心里好像了一团麻，迫切需要一个疏通的突破，“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奚星海不说话了，裴瑞凡：“好好好，当我没说，真难为你，惦记那么久，他有那么好吗？”

    八月底明晃晃的日照在上和脸上，铺天盖地的意蒸得人脑发昏，脸发，他却觉得自己心好像浸在秋微凉的一捧里，凉丝丝，空，没有半分着落。

    后备箱里已经得满满当当，闫飞航顺了半天，没能顺可用的空隙，他把箱汽车后排座位，回过，看见奚星海跟裴瑞凡一前一后地来。

    闫飞航了。

    “满意还不给哥哥捶捶腰？妈的，场费都没有，差还闪着腰，你知我这腰有多金贵吗？”

    闫飞航静静站着、看着。

    她也不避着人，邻居们心里都有数，许女士这个心的女人还旁敲侧听地打听过许多遍，都没清楚原因。

    奚星海的对邻居客气，对闫飞航也很不错，就是不太待见亲孙。

    “我回来就是帮你搬家的，怎么能一力都不？”

    初中那会儿，奚星海是个名副其实的叛逆少年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，哼，哥哥今天的表演您还满意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闫飞航拧起眉。

    “还没收拾好吗？”

    闫飞航嘴角了，没理他，看着奚星海，“真搬走了？”

    “嘻嘻~”

    奚星海说收拾好了，“还有两个纸箱，都不重，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奚星海把姿态放得很轻松，笑：“哈哈，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啦，飞航哥，我没事啦，她应该会搬去跟我姑姑住吧，以后，嗯……她要是想我的话，我就回来看看她，她要是不想的话，哈哈，那就算了呗，又不是所有人都要跟他们的爷爷住一块儿的，好啦，时间不早了，飞航哥，你快回家去吧，外面好晒，我得走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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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搬起一个箱，步履轻盈地往楼走。

    车开远了，后视镜的男人越变越小，最后只剩蚂蚁那么大个小，车拐弯，小也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奚星海朝他摆摆手，拉开副驾驶的门，上车、关门，车发动，慢慢走远。

    裴瑞凡“哼”了一声，“心里都乐开了吧，还跟我装，你当哥哥火金睛白练的？”

    遇到跟奚星海有关的事，老太太就会变得挑剔。

    奚星海抿笑了笑，“你看来啦？”

    闫飞航，嗓音沙哑难闻，像是掺了一把沙，心脏像是被一左一右两只手用力拉开再成一团，再拉开再成一团，再拉开再成一团……直到变成一团没有血的破纸片。

心想奚星海什么光啊，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儿，中看不中用，哪像自己……又好看，又好用的。

    奚星海嘟着嘴，“什么开心？开心什么？”

    奚星海说：“有啊……”

    奚星海收回目光，裴瑞凡了个哨，“开心了？”

    “嘻你妈，你还笑……唉，算了，懒得跟你计较，不过说实话，你就不怕这一钓得太狠，把钩抻断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奚星海说，笑容忽而变得苦涩，“我搬走了……她应该很兴吧。”

    奚星海笑起来，“满意，满意，凡凡哥哥就是坠吊的！”

    第11章

    奚星海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裴瑞凡绕过闫飞航打开车门，他让奚星海把东西放去，然后他上车，隔着挡风玻璃，冲闫飞航抬了抬，“走了啊，隔心的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