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飞航懂了，脸登时沉来，“这就是你们那样对待星星的理由？！”

    闫飞航好像懂了，却又不太懂，一晚上没睡，他脑不太能转得动，姑父见他发懵，便索把话说得更敞亮了一些。

    有些话他梗在心已经梗了许多年，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，如今的时机虽也算不上合适，可若是再不问，他怕自己会再没有机会。…… 今天的事有第一就有二，今天人救回来了，不代表回也能。

    姑父掸了掸烟灰，嘿嘿笑了笑，也不回答，只这事原也不应当由他来说，但是家里一老一中俩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，这么多年了，也不把话说清楚，一直拖着，害得他平白跟着心烦。

    之后耽于学业，沉于事业，不谈恋也不结婚，三十多岁了，还是老光一个。他自己不着急，家里人可急坏了，妈妈，妹妹也跟着，连带着他这个妹婿每天听着女人们的唠叨都跟着心烦不已。

    闫飞航便问了。

    有多定呢？人家大学毕业忙着考研找工作，他大学毕业第一件事忙着结扎。

    “他没那个能力了，那什么都没有了，星星是从哪里来的？还不是给人带了绿帽了嘛？”

    但奚星海父亲的确曾是个定的独主义者。

    遇见奚星海的妈妈是个意外，同她恋，乃至于结婚都不在他原本的计划之，可恋可以谈，婚也可以结，已结扎的小玩意儿可没法恢复回来。

    他说奚星海的爸爸，也是他那已过世的大舅，曾经是个定的独主义者。

    姑父今年四十多，已有微微谢的况，个不，材微微胖，他站在闫飞航跟前，微仰着，神倒也还是耐心的。

    闫飞航试图解释，但没等他解释完，姑父便抬手打断了他。姑父似是笃定了他的问话代表了奚星海，笃定他是奚星海不方便面时的代表发言人（倒也没错）。

    “你也别替他说话，这事儿到底什么况，我们心里都有数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儿跟他没关系，单纯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——”

    闫飞航说不是，姑父嘿嘿笑了两声，也是一脸的不相信。

    闫飞航说他不烟，摆了摆手，姑父一脸的不相信，倒也没有求。走到楼里，姑父燃了烟，一再吐烟圈，然后他问闫飞航：“是星星让你来问的吗？”

    姑父已经拉开病房的门了，闻言便停脚步，“欸，怎么了，小闫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你也告诉他，叫他别惦记了，没用，老太太的那房啊，他一钱都分不到。”

    闫飞航怔愣，遗产？什么遗产？奚星海在家吃饭都要付餐钱，惦记哪门的遗产？

，三两句话续完旧，闫飞航把手伸大衣袋里，摸一个纸包到姑父手里。…… 两千块钱不算多，姑且算作这么多年邻里邻居聊表心意。姑父婉拒，闫飞航态度定，来回拉扯那么几回，面功夫够了，姑父便也不再抗拒，兴兴地收了。闫飞航冲他，转再要离开，忽又停脚步，“杨叔叔，我问你个事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你们关系不太好，现在看来倒像不是那么回事。” 姑父轻轻笑了笑。

    耸耸肩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，“母债偿，他妈不检，他爸愿意忍，不代表我们也要跟着忍，把他养这么大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，还想让我们待他怎么好，把他当自己家

    “那小，看着老实，没想到这儿人还没死呢，他就先惦记上遗产了。”

    “独主义者，什么玩意儿啊，听都没听过。” 姑父轻嗤一声。

    闫飞航语气不善，黑沉着的脸似是立即便能滴来，姑父有些怵他，但医院里那么多监控在，他也不怕他把自己怎么样，况且，错事的人又不是他，他什么要心虚？

    闫飞航已经彻底懵了，“什么房？！什么钱？！奚星海惦记什么了？！”

    “星星现在是在你手活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我都说这么明白了，你应该能懂了吧。”

    捡日不如撞日，他便直接问姑父，为什么他们不愿让奚星海来探望张，为什么张一直都不喜奚星海，为什么他们一大家都对奚星海那么冷漠。…… 明明奚星海他那么好。

    姑父闻言便笑了，一烟，递到闫飞航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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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言尽于此，姑父便嘿嘿笑了笑，“你懂我意思了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