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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8章 不由己

    还是举行婚礼仪式那个宴会厅，桌椅都撤去了，暗的背景灯光也换成了亮堂的晶灯。舞台上坐了一支响乐团，此时正演奏婚礼行曲，地上和四周的LED的背景换成了惟妙惟肖薰衣草田。和着音乐，似乎正置旷野，微风阵阵，扑鼻的是薰衣草香。

    随着今天的主角场，人群各自散开，留一条通，林泊川牵着臧白往舞池中间去，今天自然由他们开场。

    他们站定，音乐戛然而止。林泊川微微欠，对臧白伸手，是一个邀请的姿势，臧白便把手放在了林泊川手里，柴可夫斯基的圆舞曲奏响。

    随着音乐声起，林泊川握着臧白的手，揽着他的腰，斜伸脚尖一划，便带着臧白旋转起来。臧白仰着上半，后背贴在林泊川手掌里，熟练地跟他的脚步，优雅地伸展开肢，随之舞动起来。每个动作和步都随着节奏行得畅而恰到好，仿佛练过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他们真的排练过，大概只有林泊川，才会专门腾时间来叫臧白一起为婚礼后的舞会选曲、排练，昨晚还特地和着乐团一起排练了一次。

    这是他要的完婚礼，一丝一毫不容有错，大概除了婚宴上的那小曲。不过不要，那曲会被剪掉，除了亲看见的那几个林家人，不会现在任何人前的。

    随着乐声渐酣，舞动的二人也渐佳境。四周屏幕也开始现动态效果，来的风，拂低了一片田，卷起纷飞的，林泊川和臧白像是两只在丛里翩跹的蝶，那么自由，那么好。

    臧白完全被林泊川带着节奏，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圈，他开始觉得有些眩，他后仰的姿势迫着他去看垂挂的晶灯，还有四周飞舞的……很，很漂亮，臧白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这样奢侈浪漫的婚礼。但好的东西都无不脆弱，这简直像个梦境，而他正是十二前的灰姑娘。他决定就这么放纵自己吧，什么都别想。

    不要想这是他的婚礼，不要想抱着的人是林泊川，不要想……

    被他二人的忘染，其他人开始加舞池，有的是夫妇，有的是侣，也有各自寻找的男伴儿和女伴儿。白玉珍左右一看，只见到了华小豪，她便大方地伸手，也被这个年轻的小伙一边说着“夫人失礼了”，一边带了舞池。

    了好一阵圆舞曲，看大家力消耗得差不多了，乐团的演奏换成了舒伯特的小夜曲。

    舞池里的大开大合的旋转逐渐平缓来，灯光开始变暗，变成了星光，脚的田也变成了萤火虫飞舞的草地。

    林泊川放开拉着臧白的手，换成双手拢着他的腰，把人带到自己前，慢慢摇着步。

    可能是药的作用，也可能是被此时的灯光和音乐搅了，臧白这次反的程度好一些，但他还是推了推林泊川，不太愉快地问他：“你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