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那条奢侈品大街，两人陆续车，林泊川了副墨镜，臧白了罩，都遮住了一分脸，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，但仔细辨认又不至于认不来。林泊川绕到臧白的位置，牵了他的手，一起汇来来往往的人群里。

    两人先是钻了那栋奢侈品大楼里，海城超的地标建筑，里边的衣服鞋包都是普通人一年不吃不喝才买得起的昂贵商品。但这些店铺也并非无人问津，城市里的富裕阶层是这里的常客，毕竟在他们里，这些都只是日常消费品，和普通人路边二十元买一件T恤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从地标大厦来时，林泊川手臂上已经挂满了包装袋。到了路边，他把手上的袋全垒在华小豪怀里，牵着臧白了一家甜品店。两人喝了个午茶，又去了私人影院。

    这是最后一站，林泊川不耐烦地想，明天搜#林臧稳定#的照片和视频都应该够了吧。不知怎么回事，这原本该是他的分工作，但今天起来却格外让人烦躁。

    黑黢黢的私人影院里只有他们两人，前面的大屏幕在播放一片，片展到一半，男女主角因为各自的苦衷分开，但分开后两人都非常痛苦，男主角找了他的朋友喝酒，喝醉了开始倾诉，整个房间里都响起他沉痛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黑暗里的两人都面无表，直到这幕结束，画面转到了主角还恩的回忆，林泊川突然问：“罗家取消婚约，就是因为当年那件事？”

    知臧白就是那个O，林泊川立想到了这，从网上那些真真假假的八卦来看，臧白婚约取消很可能就和自己有关。

    “问这么清楚是要和我赔罪，还是要去和罗家赔罪？”

    林泊川绷着脸，片刻后又轻嗤一声：“我是觉得你运气好。罗老爷古板守旧，死之前都不准儿们分家，你这一亏都不吃，一不能忍辱负重的，嫁到那家里，只有一个字——惨。”

    臧白也笑，淡淡说：“嫁给X犯就不惨了。”

    影里林泊川咬着槽牙，两边腮帮鼓了起来，“X犯”这三个字像钉一样扎他的脑里，让他冷汗直冒。他忍了忍，把这噎在他咙、快让他窒息的指控咽，表放松了些。

    私人影院的沙发挨着，林泊川倾靠近臧白，诚恳地和他耳语：“你当时很吧，夹那么，抬着往我上撞，完就不认账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如果非要把这定义成一场X，那你也是另一个合谋。”

    屏幕不停闪动的光打在臧白的脸上，映得他的脸时而惨白，时而惨绿，像恐怖片里没有生命的人偶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当年无法接纳自己的，他有快，他竟然在那场肮脏的犯罪里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快，这让他陷的自责和自我厌恶里。让他觉得自己也是犯罪者，林泊川和这个的自己，一起伤害了那个清白无辜的自己。吴教授了很的时间才为他纠正了这样的想法，把他对自己愧疚和厌恶转移到对犯罪者的憎恨上。

    现在他听到这话从林泊川中说来，臧白简直气得发抖：“林泊川，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有一天，我已经得到了报应。”林泊川撤回自己的位置，这话在嘈杂的电影背景音中，像机械发的无机质的声音。

    臧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：“痿啊，的确很像是老天给你这人的报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