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话，林泊川目光移，落到臧白不怀好意翘着的嘴角，那是两片豆沙粉的饱满。堵住他的嘴，林泊川没由来地把这句话在脑里又细细嚼了一遍。这人言辞尖刻却又常常能够一语中的，两者都足够让人气恼，林泊川咽了咽唾沫，的确是一张让人很想堵上的嘴。

    林泊川带臧白去吃他常吃的一家粤菜。他把单递给臧白：“要吃什么，自己。”

    中午两人去六楼的公司堂用餐。这里除了免费大堂，还有各小餐厅。从国八大菜系到国外地、从普通特小吃到三星米其林都有，只不过开小灶得员工自己付费。

    “随便，你吧，让我的脑歇一会儿。”臧白了茶，开始太。

    不想林泊蔚突然叹了气。

    一场会从九半开到十二，中间休息了十几分钟，招标文件都还没过完，午还要继续。

    林泊川垂着视线，认真看着臧白的睛：“你会吗？”

    林泊川坦诚地对上臧白戏谑的目光：“因为我自信你是个聪明人，你说过我们俩是一绳上的蚂蚱，这我完全同意。所以不是你想赚钱，还是想在林家什么成绩，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林泊蔚无奈地摇了摇：“没什么，你好好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，六七成吧。”

    跟臧白想象中的开会不一样，报告的没有人说废话，林泊川也没什么话。他话不多，但每次发言不是发问还是给建议都能直击要害。只有臧白听得云里雾里，好像每一都很重要，都是关键，他都得集中神仔细听，然后笔记。这么两个多小时来，他已经累了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臧白笑起来：“看来你也不是很自信嘛，要拿这么多话来堵我的嘴。”

    “我放不放结果都会是这样，你以为要是这次没能成，我二叔还会给我派什么好活儿？”

    臧白仰着看林泊川，他抿了抿嘴，突然发现林泊川不仅会威慑，还很会蛊惑人心。

    “林泊蔚跟我想象中有不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？

    林泊川把单给服务员，没搭理臧白这茬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林泊川转看到林泊蔚，喊了声“林董”。

    臧白撇开：“那谁说得准，很多事只在一念之间，你这赌徒心态随时都可能让你输得一不剩。”说着臧白又重新看着林泊川，目光戏谑地，“还是说因为你就是这么盲目自信？”

    林泊川向前倾着，隔着小圆桌凑近臧白：“记得我跟提结婚时问你的问题吗？我问你想不想摆脱私生的份，你告诉我‘林夫人’也不是你想要的，那你现在可以想想你要的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不知想到了什么，林泊川拿过菜单一边菜，一边笑：“真是不好意思，让您这脑跟着受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林什么董，你就别笑话我了。”林泊蔚也不客气在他俩的桌上坐，拿了菜单又加了几份菜，“怎么样，投标有把握没？”

    臧白看了看林泊川：“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会议室，要是我把会议容给臧宁蓉，你负得起这么个责？”

    “啧，就这你还他叫二叔，可真是你们林家的孝贤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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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臧白现在是和林泊川抬杠都嫌累，只慢悠悠地说：“要是这次没中标，你真要卷铺盖走人？大话也不是这么放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泊川，小臧，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啊。”

    没再聊工作上的事，三人边吃边聊了些其他的。吃过午饭，林泊蔚说他午还要去商会一趟，在电梯间分扬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