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，“哎呀，你看你看，他逮着我的牌胡。”

    “正值新年，当您给小辈发的红包。”林泊川乐呵呵收好筹码。

    “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小辈。”臧白走过去，了他妈妈的位置，“就知欺负我妈。”

    林泊川笑：“也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在年三十这天，什么项目、房，都暂且先退到一旁，整个林家都洋溢着一轻松乐的过年气氛。

    厨房时不时有香味儿飘来，大厨晚上要回家和自己家人过年，在天黑之前就得把今晚的年夜饭来。客厅的电话时而响起，华叔应接不暇，全是拜年的。

    没多久林妈妈把牌一摔，没有什么缘由地发起脾气。大家都知她的况，华叔把她哄去后，华小豪坐了上来。

    臧白这牌技比他妈好不了太多，反正都是输多赢少。他和林泊川一对上，对方就带着某意味的笑容。不知他在笑他稀烂的牌技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他不去看林泊川，找了个话题问华小豪：“你大哥呢，来家里过年吗？”

    臧白知华叔还有个大儿，和林泊川一样的年纪，和华叔一样，是个Beta。他偶尔会听到一两句关于他的话题，怎么想他都该和林泊川很亲近，奇怪的是，他们结婚这么久，臧白一次都没见过这个人。

    “华立辉啊？不来，他去旅游了……二筒。”华小豪聚会神看着自己手里的牌，三个三个分好摞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过年去旅游？”

    “他也不是今天才这么神经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话呢。”华太太让不择言的儿闭了嘴，解释，“他大哥不喜闹，这家节日聚会他一般不参加。平时工作也忙，没时间放松，一有假期，就跑去玩了。”

    华小豪耸起鼻：“我看他就是不想看见我哥吧。”这个哥指的是林泊川。

    “我看他最不想见的就是你。”华太太是Alpha，平日比较严肃稳重，但一教育起自个小儿来，这话匣一开就婆婆妈妈停不来，“你看看你和立辉哪里像是亲兄弟？你哥多优秀，再看看你，要不是你林哥赏你饭吃，我看你得去街上拾垃圾……”

    趁着华太太教育华小豪，臧白侧目观察林泊川。面沉似，刚刚节日的快已经从他脸上散去了，像是因为提到华立辉这个名字，看来两人真有什么过节。

    到了除夕夜，海滨远离市中心，是没有禁鞭的燃放，天还没黑来，山已经有了乒乒乓乓的声音。

    餐厅这张餐桌，摆满佳肴，也难得一回坐满了人。连华叔都叹说今年这节过得真闹，好多年都没有这么闹的年夜饭了。两杯酒肚，他又动了，嘴里说着少爷成了家，真的不一样了。心里也觉得，哪怕只是互相合适的婚姻呢，有也总比没有的好，到他这个年纪，老婆已经成了老伴儿，是最能理解陪伴的意义。

    外边烟爆竹的声音激烈起来，华小豪最先等不及，又舍不得桌上的好菜，偏偏吃得又多，一阵狼吞虎咽，把自个噎得直伸脖，然后撒了碗要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