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解释：“这个很简单，不需要找血，只要把药打，我会告诉你位置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臧白还是看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两人对峙片刻，林泊川放弃了：“要是觉得为难，就算了，我明天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在林泊川转过去，臧白才说：“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没让臧白动手，林泊川打开药箱，取注和药瓶，熟练地把那明黄的注，再打里边的空气，递给臧白，又拿了一个消毒棉球递给臧白，指在后颈摸索片刻，着一个。

    “打到这个地方就可以，先消毒。”

    臧白默默把碘伏球上去，把林泊川的位置一团脏黄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凉意，林泊川不由得缩了缩脖，后颈也起了一层疙瘩。

    他很张，华叔给他打针时，他也很张，不过那张来自于他对接来剧烈疼痛的预期。然而今天的张不一样，像是把自己最无能和懦弱的一面，亲自到臧白手上。

    针在灯光闪着银，针尖挂着一滴透明的，光是看着，都能觉到那锐利的痛楚。

    林泊川的后颈看起来很净，发际线剃得整齐，没有多余的绒，靠近颈的发茬很短，直贴着。

    哪怕是相较之最悍的A，他们的后颈也和O一样脆弱，那儿有最的。

    臧白颈后传来一阵虚拟的痛，很多年前他痛过，但随着伤愈合，那痛楚早就已经有了结果。而如今他又开始了，虚拟的痛也能摧枯拉朽，一路蔓延到膛。

    后颈的凉意散去，臧白还久久没有动静，林泊川不知他在什么，偏看他。以为他在害怕，安：“没关系，来吧。……轻一……”

    这么说着，林泊川羞愧又抱歉地对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个笑容成了加在臧白愤怒上的最后一稻草，那一直郁积在的气闷瞬间爆发，他摔了手上的注，一脚碾碎。

    他沉默地，把低温药箱里所有药瓶抓起来，噼里啪啦全摔在地板上。玻璃小瓶应声而碎，澄黄的淌了一地。最后连那药箱都不放过，砸在地上盖分离。

    完这一切，他一言不发踹开挡路的无论什么，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第75章 不要走

    在臧白突然发飙的过程中，林泊川没有阻止，也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看着这个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态。

    林泊川了解臧白，他看起来瘦弱，实际很固执，很要，也很有自控力。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自己的绪，因为任何激烈绪的外都是一弱的表现。

    在他离开后几分钟，林泊川站起来，跨过那些细碎的玻璃渣，在客厅外的台找到了人。

    台是开放的，没有冷气，三十七层的度，的江风鼓噪。

    风从翻开的衬衣领来，把扎起衣摆的后背得鼓起，臧白变成了一个气球，好像随时要飞走。

    林泊川走到他旁边，抓住他握着栏杆的手，像抓住栓气球的那绳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歉一说，哄人似乎也能无师自通地学会，“那晚上是我不好，我跟你歉，我以后不这样了，你别生气。”

    臧白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