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泊川手臂收，呼颤抖，拖着哭腔：“我听你的，你不要哭……”

    “臧白……睿睿……你别哭了，你哭得我好难受……”

    林泊川哽咽不止。他不想这样难看，特别是这时候，他更不应该放任绪的崩溃。可是他没办法，仿佛积攒了十年的愧疚，在得到对方原谅的一刻，全化作泪，涌了来。

    臧白摸索着去吻他，林泊川翻倒对方，摁枕里，更激烈地回吻。因为哭泣堵住的鼻，让这个吻变得像是随时都会窒息，但没有人愿意撤开     。

    泪和唾混合在一起，变成了一又咸又苦的味，然而顺着咙淌心里，就变得起来。那些矛盾和痛苦积攒起来的石，也在这样炙的亲吻里慢慢化了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转已经十月中旬，一场连绵的秋雨，彻底洗净了茶城的暑。

    臧白也回归了工作，正好就碰上退款的程开始。这件事最开始既然是由他去谈的，现在也由他来负责。

    “来退款的人多吗？”林泊川问。

    “昨天有十二个人，不算多，觉很多人是吵得厉害，实际在观望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在办公桌前边，林泊川坐着，臧白靠着桌边。

    伴侣关系又是工作伙伴的话，距离实在很难界定。现在两人就在一个谈公事太近，谈私事又太远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那就让他们观望。”林泊川去揽臧白的腰，揽住又拉着他坐到自己上。

    “还是想办法让他们赶快退吧，早退到我们的红线，早完事。”臧白挣着，想从两条手臂的禁锢里脱，“这是在公司，收敛吧，林总。”

    “用不着，他们都知我们的关系，再说，人都在外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这也是公司，不是在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但最近太忙，我回家你都睡了。”林泊川把脸埋在他后背，有幽怨，随后又小声问，“不然你晚上来我房里睡？”

    臧白不说话，林泊川等了一会儿，知他这是拒绝的意思。

    那晚把话说开后，两人似乎解开了心结，至少林泊川解开了。臧白在表达亲近这方面也主动了很多，但他们离真正的伴侣似乎还是差了一，至少臧白还不同意和他同床而眠。

    “今晚我先回家饭吧，等你回来一起吃，”拒绝后又退让了一，说这话时，他有羞赧，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我都喜。”林泊川把手臂收得更，贴着臧白的耳朵说，说完顺嘴亲了一。

    “还有件事，过两天我要去盐城参加一个艺术展。”

    “要几天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要四五天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陪你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这边这么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艺术展，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？”

    臧白有难为：“就一个认识的收藏家牵主办的，我去凑个数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，臧白画了这么些年画，在圈里还是小有名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