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贷业务的银行。通过几家银行的查询，这些房不但被一房两卖，业主还都成功通过银行的正规程序贷了款。

    因这不合规的况，林泊川和银行理论起来。

    给他办理业务的是个年轻人，一时间不知拿这十几年前的烂账怎么，折腾一通，联系上了当年网的负责人。

    负责人和他解释，因为当年房是预售，没有房产证，也没有政府的官方系统，银行的信息验证全来自于地产商。而广川当时五证齐全，他们没有理由不给符合资质业主贷款。谁也没想到开发商会一房两卖。

    折腾一天，坐上回程的车，林泊川没怎么费劲就把这件事儿给捋明白了。

    当年他父亲去世，林家商会把广川的资金全拿走，最早得知这个盘会烂尾的广川副总，想尽一切办法捂住这个消息。并在暴雷之前，使用不法手段，通过一房二卖搜刮现金，然后卷钱跑了路。

    难怪这个盘这么多年没人接手，难怪之前那位郑行打包票他一期完也还不钱，这些人都知。

    银行的、土地局的、市政的，包括本地一些开发商，他们都知锦川是个不见底的坑，没人敢往里伸脚，大家就看着他一个不明就里的愣青往里。

    商场如战场，讲的是利益而不是。在其位谋其职，这些人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，也就有自己的利益考量，不告诉林泊川实也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当初林广跃给他提过醒，烂尾盘况很复杂，但他没听，他觉得自己能搞定。投资失误这事，怪也只怪自己经验不足，前期的调查工作不够完善，把事想得过于简单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埋怨谁都没有用了。

    林泊川闭着睛，眉微皱，在心里飞快想着对策。他双手叉放在膝盖上，拇指不停打着转，如他快速运转的大脑。

    华小豪陪他跑了好几个银行，跑完后，只看坐回车上的林泊川一脸沉。

    “哥，已经是班时间了，直接送你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先回公司。”片刻后，又说，“给立辉去个电话，让他班在公司等我。”

    回到公司，林泊川立找华立辉，仔细对公司账上还剩多少钱。得到一个数字后，林泊川彻底沉默了。

    华立辉有些摸不着脑：“这和我们当初计划的没什么，等二期期房售，账上就有钱了。”

    林泊川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