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怎么不开灯？”

    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，这一刻又忍不住决了堤。比起他自己难过，他更不忍心看对方这么难过。

    就像苹果，当你在表发现了一腐败，以为只要及时理至少还能挽救剩完好的分时，切开却发现里面已经烂透了，即使没有腐烂的分也已经有了霉菌和毒素，不能再吃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，不行吗？”臧白的心也揪着痛，可他太了，整个一团糟糕，什么也顾不上。

    所以坏人就由自己来吧。

    第105章 坦白

    炎的午，来往的行人很少，也并没有谁为一个失意啜泣的人驻足，毕竟这世上哭泣的人太多。

    林泊川抬看他，没什么表的时候，他永远给人一冷森森的觉。只是臧白一见着这张脸，就想起那张趴在方向盘上，泪婆娑望着他的、破碎的样。一想起那样的表，他整颗心都跟着碎了。一路上打好的分手腹稿，此时一个字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臧白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狠心的人，对别人狠，对自己更狠，很少优柔寡断。而林泊川看似冷酷，其实刚好相反，特别是在上，他是个全权依赖别人的人。

    他双手在车窗上弯腰，林泊川的手便伸过来给他拭去腮边的痕，哽咽着叫他的名字：“睿睿……”

    车带着轰鸣离开，在消失的一瞬间，他再也忍不住，坐在街边的椅上，双手捧住脸。

    后的车缓慢靠近，终于在他边停，车窗降，林泊川手臂抱着方向盘，泪朦胧望着他，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泪无声地顺着角往淌，从漫嘴里，是咸的。

    臧白到家时，夜幕已经降临。他推开家门，里边也黑的，家里像是没有人。他开灯，才看到林泊川坐在客厅的沙发，似乎一直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把钥匙放到鞋柜上，朝男人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先回家吧……”

    林泊川看着他，一眨，一串泪也跟着来。

    剩的选择只有忍着他们之间这无法解决的矛盾，直到林泊川彻底看清自己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Omega的那天，而臧白直觉那天也不会太远，或者现在就分开，在彻底耗尽之前。

    臧白在街边一直坐到太落，黑夜的帷幕渐渐拉开。他不知是否整理好了自己，至少不想再哭。脑里一直很麻木很钝，但也了他的选择。

    他们此刻的关系，就是这已经烂到了表的苹果。继续去，只会看到它一完全烂掉，而现在放弃，至少还会认为自己拥有过一个完整的苹果，还会念着对方的好。

    “吃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彻底崩溃的时间并不很，他很快止住了哭泣，只是也并没有因为一个人呆着就好一些。他很，问题一旦被挑来就意味着他们必须面对。但他只是挑破了问题，但却拿不如何解决的答案。

浪全无觉。往来穿梭的人群和车辆，路边着烈日讨生活的小贩，这嘈杂烈的人世间，仿佛和他全无系。这些声音好似隔了一层厚才传到他耳朵里，而前也模糊一片。

    林泊川垂去：“还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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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也曾试图欺骗过自己，怪自己太，想得太多，但终究还是不到，没办法自欺欺人。他终究还是亲手揭开了林泊川这最后一层伪装，让自己很痛苦，也让对方很痛苦，而他却对此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他后的车响起疯狂的喇叭声，只因林泊川开着车缓慢地跟在他后，挡了别的车辆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先去洗

    在前面的路，臧白停来。

    不合适的人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，此刻只是这漫折磨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