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结束了学生们的午餐，员工们也在休息，或是收拾卫生。他和几个执勤班的学生站在一起，正和老师说话。

    季丛走到堂前的路，然后右拐。

    此时檀玄也和同学老师告别，拿着一个检查本朝堂里走去。

    通向宿舍后门的小路与堂是平行的。堂两侧开着大的落地窗，夏秋冬的时候，用餐的学生便可以欣赏四季的景象。

    季丛微微偏过，隔着玻璃往窗里看。

    檀玄睛看着前方，没有发现季丛。他穿着白衬衫，背得很直，穿过大厅，像是在往后厨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隔着一窗，在屋里屋外，沿着两条平行的直线往前行。

    光筛落来，一切都很变得很缓慢。

    宿舍的后门是扇老旧的大铁门，锁孔的位置上绑着厚厚的链。铁门背后就是宿舍楼中央的院，隔开了走廊尽的正门，因此这里正好是一个视角盲区。

    堂的后门传些动静，檀玄帮着堂的师傅把泔桶搬来，简单了一卫生检查，然后和他们了别，走来。

    季丛靠在铁门上看着他：“你得还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檀玄有些意外，但很快反应过来，答：“这是我份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当初主任找你，你看上去可不太愿。”说着，季丛笑了，“结果还是没办法招架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确不愿意去束他人，但既然答应来，也不能再推脱，只能尽力去。”檀玄说，“季丛，你为什么……现在不休息吗？”

    季丛朝他手里抬了抬：“你不也没睡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市里会有卫生检查，老师请我们多时间督促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困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寺里修行时，没有午睡的习惯，所以还好。”檀玄看着他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拿了东西就回去睡。”季丛转了个，打量了一那三米多的铁门。

    “宿舍中午有门禁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季丛抓住铁门，用力晚上一跃，极快地就爬上了最。他踩在铁栏杆上，整个人以一很轻盈的姿势站在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就像这样。很快的。”

    季丛回过，看见檀玄不由自主往前了几步，微微伸手，要接住什么东西的姿势，他觉得好笑：“吗，怕我掉来？”

    “这太危险，你尽快来。”檀玄说。“要拿东西，可以和阿姨解释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麻烦了。”季丛一都不着急的样，“你看到了，会告诉阿姨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檀玄叹了气，像是认输了，“你不要待在上面，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