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块一斤，砍一半，算你五块。”

    季丛利落钱。

    他走到檀玄边，抬手给对方看了看：“请你吃西瓜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檀玄说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季丛带着他走向老房在的地方，一路过去，都是弯弯绕绕的窄巷。三宝趴在他肩膀上，看起来很舒服，好像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檀玄，你是怎么跟着这猫来这儿的？你不是说它喜到跑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总是任由它去。十五之后，每天清晨和傍晚，我开始留意它去和回来的方向。”檀玄跟在他后面，慢慢说，“周三，它往山去，这天也是它回来得最晚的日，所以……我就想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季丛没好气地看他一：“你真是一，我说什么你都当真吗？万一去到什么荒郊野岭，你就后悔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季丛，请不要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没生气。”季丛大步往前走着，“……次别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是午后最炎的时候，泥地被太照得耀，周围寂静无声。又走了没多久，季丛停来，指了指旁边的一栋小楼：“到了，去吧。”

    推开一小门，季丛走院，拿钥匙打开房门。院里还有些零星的杂草没有除净，墙角放着一个旧锄。

    三宝似乎对这里已经熟门熟路了，它捷地从季丛肩膀上来，走到门的凉地方，揣手坐来。

    季丛走到那棵玉兰树，张开双臂，炫耀似地说：“你看，是不是很大？”

    檀玄抬仰望着：“嗯，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等了屋，檀玄拿自己的背包，从里面拿两样东西，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季丛低看了看，是一《法苑珠林》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礼。”

    “对我又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书里都是些故事，你如果觉得无聊，可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什么能回礼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不需要的。你愿意接待我，我已经很谢。”

    季丛看了他一会，鼻轻轻哼了一声，拿着西瓜去了厨房。只听刀起刀落几声，片刻后，他便端着一盘西瓜来了。

    季丛盘坐来，拍了拍边的地板：“坐!”

    檀玄端详了一，也学着他坐在了地板上。

    这里正对着门，外面院里的一切都在太发着白光。老旧的地板已经有不少地方开裂了，不过被清洗得很净。

    “如果放井里浸一浸，那就更好吃。可惜这里没有井。”季丛说，“你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