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场烟，分数到手，不是很划算么？”季丛听完，倒没有怎么生气，“而且还不用打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说是这样没错，一整天的秋游变成两小时烟火，这不诈骗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对秋游就这么执着？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嘛，大家一起去玩，多好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是无所谓。”季丛题目解一半，好像卡住了，不知觉地咬着笔杆，皱眉思索起来，“看烟不也是‘大家一起玩’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样!首先这涉及到公平的问题，照以往的规矩，二上学期都会安排秋游的，怎么能到我们就没了？”孟饶义愤填膺，“其次，秋游是秋游，怎么可以和分数挂钩，这就是赤的功利主义!”

    季丛睛还看在那题目上，：“你说得还有理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檀玄放书：“孟饶，你不要太难过。学校这样安排的确太草率了。”

    “檀玄，还是你好！”孟饶动。

    檀玄想了想：“如果有必要，也许你们可以将自己的意见寄到校信箱，应该会有效果。”

    他从座位上站起来，慢慢走到季丛后，低看起那解析几何题目。

    “唉，你说得没错，但其实我们也就只敢嘴上抱怨抱怨，”孟饶说，“真要起来什么，有谁愿意当那个鸟呢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檀玄，那这看烟你去吗？”

    檀玄：“执勤班要去帮老师维持纪律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，你那山里肯定看不见烟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防止山火，天灯和烟火都是不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严？你不遗憾吗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它不是你想要求得的东西，就不会。”檀玄说着，伸手，隔空朝作业本比划了一,“设不应该在椭圆。”

    季丛惊醒，骤然转，差撞上他的手。从对面孟饶的角度看去，檀玄微微弯腰，手就贴在季丛旁边，和简直像在抚摸对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季丛问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你好像遇到困难，所以来看一看。”檀玄说，“不要咬笔杆。”

    季丛不由自主把笔挪开了些，随即又懊恼：我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？可反悔又来不及了，只能嘴上反驳：“我觉得就要设在圆里，只是我计算了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试试看。”檀玄轻声劝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丛不太服气地用笔试着在椭圆外设了个，接着这思路往。没写几步，他就停住了。

    解得来。

    季丛攥了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