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丛在路上就囫囵吃完了早餐，在看见了檀玄也没打招呼，匆匆提着包去过安检。不过檀玄也习惯了，只是跟在他后面。

    早峰的站台上到都挤满了学生和上班族，他们找了个不算那么拥挤的上车排队，很幸运，墙上的指示牌显示车即将站，远远的也能听见站台外列车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“季丛。”檀玄开了。

    季丛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昨天，楚月老师的电台找我采访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我讲了一个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听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听见。”季丛转看他，“车来了，上车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列车果然驶站台，片刻后停稳，车门打开。

    檀玄往常那样，走上车，打算在窗边找两个连座，他走到一半，忽然发觉不对劲，回过，看见季丛还站在原地，没有上车。

    檀玄古井无波的里，忽然有了些震动，他想走回去，可是后续涌上来的乘客源源不断，形成一庞大的力量，浪一般，完全把退路堵死了。

    等他好不容易走回门边，车门已经关闭，檀玄了气，好像心绪起伏难以抑制，他用力拍起车门，似乎想把车门掰开 ：“季丛!”

    隔着玻璃门，季丛在站台上看着他，说：

    “我乘一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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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选自《增一阿经》两段：

    一：阿难便去问佛：“世尊，岂畏提婆达多乎？”佛如是回答：“我不畏提婆达多，但此恶人不应与相见。”

    二：佛回答：“愚者自造行，所作者非法。正见反常律，邪见日以滋。”

    ## 45

    当天晚自习放学，季丛了地铁，就直接去了老爹那里一趟。

    接近十的街上，还灯火通明着，路边支起的夜宵摊里，坐满了喝酒聊天的客人。废品回收站的那个矮房也亮着灯，房的主人正翘着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节目，旁边的桌上倒了几个空的啤酒罐。

    “大晚上的，稀客呀。”老爹咂了啤酒，眯起睛说。

    “我要买辆车，你这里有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?我看你之前乘地铁，日不是的嘛。还以为你忘了这茬了。”

    季丛别开：“现在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行。这段时间车收了不少，又转去不少，我给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。”老爹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来，趿拉着鞋走去了。

    季丛站着等了会，觉得有些心焦，脆在桌前的板凳上坐来，学着老爹上次教他的，拿过一罐啤酒，脆利落地拉开拉环，仰就往嘴里。

    一气了半罐，他觉得有些沉，的绪果然平复了来，于是闷声不吭地小继续喝着剩的啤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