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存在，没办法给你带来任何的好，也不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。”季丛的气生极了，“檀玄，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分得清是非对错的人，你现在是在吗？脑发了昏，不要扯上我!”季丛指向云照山的方向，“那上面，你师父，你师弟都在等你回去，都在期待着你的未来!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自己山上拜神，却是在林中供奉。”檀玄低声说，“喜你，是我的事，我无法控制，但我从来不想归咎于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错觉!”季丛急促地说，“喜这太肤浅了，至于什么友，也许人，但那也只是一时的，这辈的路，还是要一个人走。”

    “檀玄很多时候，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。”檀玄说，“想把它认为是友，想和你朋友，可是发现，这才是错觉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太……见过太少的人了!”季丛说，“至少!……至少也得是个女生吧!”

    “这有很大的区别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听不懂吗？”季丛的声音好像开始发抖了，“我在帮你!帮你走上你该走的路!”

    “我该走的路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正路!正路!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喜你，不是别的人，女生，或是男生。”

    “你发疯不要带上我!”季丛因为过于激动，话也说得结结，“你不要脸，我还要脸!你不要活，我还要活!你信不信我上去，告诉全校……告诉、告诉他们……你是个变态!”

    檀玄看着他，绪好像没有任何波动，也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到丝毫生气，只问：“你会吗？”

    你会吗？

    “……你怎么知我不会？”

    “当我决定这一切，就已经预备好了接受所有的后果。既然这些结果是我的决定所引起的，我知，自己注定要承受，就像我知……”檀玄的声音很低，很沉，“我成不了佛。”

    季丛心震，喃喃：“别这样，别这样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季丛……别生气，别害怕。”檀玄后退了一步，“我想只想让你知我的心意，也希望你能照你的心愿前，希望你能快乐。你……不喜，我不会再什么，就算你讨厌我，也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季丛几乎是在恳求：“忘了这些，把它全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快说好啊!快说好!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孟饶酒足饭饱，回到教室上晚自习，刚一落座，就发现季丛不太对劲，趴在桌上，整个人几乎都窝在一起。不过季丛这个月本就哪哪都不对劲，所以孟饶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。

    说起来，好像是檀玄走了开始的？不对，好像檀玄还没走就开始了？

    算了，扯不清。

    孟饶凑过去打量一番，问：“季丛，你咋啦？晚自习就要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季丛听到声音，猛地把抬起来，住后背，摆正坐姿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孟饶表示怀疑：“不舒服别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