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打架的时候，你知他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在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他就坐在台阶上，看着我们。”

    孟饶也不是完全的傻瓜，他听懂了，但是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这些，我和檀玄心里有准备，我们会理好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孟饶结结地赶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挂了。”季丛挂上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静了片刻，有焦躁地跺了跺脚，在地板上重新坐。

    不是好的吗？对着孟饶，不是好的吗？

    偏偏一对上檀玄，就哪哪都不行。

    季丛朝外面招了招手：“饿不饿？”

    三宝有一没一摇着尾。

    “喂，不过来？”

    三宝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，从墙跃，扭着走到缘廊，盘成茸茸一团窝着。它碧绿的睛懒懒眯着，有些沮丧，好像在问：

   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？为什么不来看我们了？

    “……你也替他来骂我。”季丛站起来拿了吃的过来，然后托起三宝胖胖的，把它抱到地板上。

    季丛指了指盘里的东西：“吃。”

    三宝扭，以示尊严。

    季丛把它拨到盘面前：“吃不吃？”

    三宝嗅了嗅，味太香了，忍不住埋吃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在埋怨我？”季丛伸指，一戳着它厚厚的，“因为我是个坏。坏是不可以靠近好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，为什么要让烂好人和坏人见面？烂好人看见谁都要帮忙，他被坏人欺骗了。可是坏人虽然没心没肺，在走到很远的地方后，还是会想起这么，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季丛前几天脖上被傅勤勒的红痕，这时候已经转为淡淡的青紫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让坏人和烂好人继续待在一起，也不是不可以吧？他们又没妨碍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他如梦初醒，那一晚醉酒对季岳说的话，其实就是自己心里每时每刻，最真实的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