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重安猛地转，他尖，一看到千月瘦棱棱的肩胛骨旁边一大块淤青。

    千月还试图躲，结果被走过来的程重安抓住胳膊扭了过去，整片伤痕累累的脊背顿时暴在明亮的灯光。

    电光火石间，程重安突然想通了一切。

    千月明明还差好几个月才到十八岁，怎么会突然分化？

    想都不用想，绝对是把某个“客人”惹怒了，才故意释放大量的Alpha信息素压迫，一并引起了千月的分化期提前。

    “密斯李打你了？”程重安咬着牙，声音几乎要沁血来，“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听到那个名字，千月无法抑制地抖了一，但还是轻轻摇。

    十五分钟后，程重安脑袋嗡嗡地立在俱乐走廊里，脚猩红地毯上用金线刺绣的蟒蛇栩栩如生，鳞片浮光，仿佛在血泊中团团扭转。

    他没等多久，“巫女厅”的大门打开，男生踏来的一瞬间，程重安从黑暗猛扑而，狠狠把人掼到墙上，撞嘭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Beta的衬衫还没扣，嘴泻郁的被占有过的信息素气味，难闻到让程重安犯恶心。

    这些年俱乐里难免枪走火，偶尔有这隐秘的“生意”发生，大都是你我愿，男孩们也能多捞一油。

    程重安自己不，也向来不闲事。可是——

    他用上全的力气拎起对方领抵在墙上，恶狠狠警告：“再敢动小千一次，我让你横着去！”

    商家那老是好名的，手也阔绰，每次都起码三个男孩作陪，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拉上小千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，放手！”Beta剧烈挣扎，看向程重安的神又恨又妒，“真以为你来店里早就了不起啊？我告诉你吧，今晚这事第一个同意的就是妈妈桑！”

    程重安极速起伏着，他耳鸣了好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：“你放。”

    “有钱不赚，怎么着，脑有坑啊？”Beta冷笑一声，像说悄悄话一样低凑到程重安耳边，“昨天密斯李连千月初夜的价格都谈好了，你又能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你能怎么样？

    能怎么样？

    你这个小Omega，无能又可怜的玩？

    “喂！”张世宇着发自顾叨叨了半天才发现程重安本没在听他说话，忍不住喊了一嗓，“想什么呢你又？”

    已经过了半夜，雾重，程重安盘盯着窗外仅能看到的地面，神沉得看不绪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半晌，突然从窗台上一跃而，快步了屋。

    张世宇怪叫一声，着脚在后面咋呼：“掏掏耳屎吧你！”

    程重安回宿舍翻箱倒柜许久，好不容易从睡衣兜里找到了那张随手撕的便利贴。

    一气，程重安将薄薄的纸条摁在三秒钟，把自己知的各路神仙都谢了个遍。

    幸好——幸好，于某晦暗不明的理由，他在扔掉被厕所地面脏污到发指的名片前匆匆抄了宋清远的电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间回拨至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