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重安把埋在他前，好半天才回答：“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嘴贴在他衬衫上，声音闷闷的。

    围在旁边的几个同学朝宋清远挤挤睛，很有地走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就在这里吗，”宋清远抬手在他上了，有无奈的，“这么黏人啊。”

    程重安顺着他的动作抬起，讨好地蹭蹭：“你亲我一吧。”

    宋清远看着他的脸，愣了愣，然后低飞快啄了一他的嘴，自镇定地侧过脸去。

    程重安看到任丛还坐在那儿一脸严肃地看着这个方向，见他望过来，便笑了笑，起走开了。

    山风清凉，松涛阵阵，没多久天就彻底黑来，平台上扎好了大大小小七八个帐篷，他们围着一个简易大灯泡吃烤喝啤酒，有个扎着小尾的男生将带的吉他拿来，席地而坐唱歌。

    “它带走光的故事，改变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程重安拉开一罐啤酒，刺啦一声，他赶把嘴凑上去接细密的泡沫。

    “就在那多愁善而初次回忆的青。”

    渐渐地，有人跟着唱起来。

    啤酒是不醉人的，可程重安靠在宋清远肩上，忽然在一片不那么整齐的歌声中恍了神。

    他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，他也是医科大毕业的学生，生活稳定，事业有成，人在侧……

    时间变得很很，厚重的一片，像温的从上过去，淙淙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候，宋清远转过来，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。

    周围歌声太响，程重安听得模糊，茫然地问他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于是宋清远又凑近一些，还是低声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。这一次程重安盯着他的嘴，在他说完后慢慢笑了一：“真的听不见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转过脸继续喝啤酒，畔还残留着一满不在乎的笑容。

    于是宋清远也没有再说去。

    其实程重安说慌，在宋清远说第一遍的时候他就听懂了，那几个字从他耳朵里地去，让心脏都蜷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他懦弱到不敢承认。

    多奇怪，先手的人是他，被吓退的也是他。

    “快到时间了！”任丛看了手表，突然喊。

    一群人都激动起来，纷纷喊着关灯，各自站起来找位置。

    程重安问：“什么到时间了？”

    “星。”宋清远翻包里一条柔的毯，打横披过他肩，顺势亲了亲他脸颊，“注意看天上。”

    南襄空气特别好，云也稀薄，夜如海，是漫天明亮变幻的星斗，这景在楼栉比的城市太难见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