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开时两人都微微着，宋清远看了一来电显示，伸手接起来：“妈？”

    那边不知说了什么，程重安看他表越来越严肃，连忙从他上支起。

    “知了，别担心，”宋清远也抬看着他，神态依然沉稳，“你们先跟着救护车过去吧，我现在就发。”

    第34章 惩罚

    宋志然讲课时突发心绞痛，被急送往距离最近的省属医院。

    宋清远赶到时人已经了手术室，他妈妈和小姑在外面焦灼地站着，见到他才勉安定几分。

    “我打电话拜托过同学了，放心吧。”宋清远安抚两人，“小手术，两三个小时就能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。”邓丽萍地了气又叹来，“今年检医生就说你爸血不太好，我劝着他早，早，非要拖！”

    “志然就这个脾气，非梗着。”小姑也叹气，“上甲之年，怎么也不愿意承认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宋清远静静听完，说：“妈，你和小姑先回去收拾收拾爸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吧，我在这守着。”

    把两人送到楼梯，宋清远才回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上。

    过了七八分钟，程重安气吁吁地从楼跑过来，伸手将车钥匙给他：“严重吗？”

    他刚才让宋清远先过来，他去停车，已经是晚饭时间，车位并不好找。

    宋清远微微了一，如实告诉他：“我爸血条件不太好，只能心脏搭桥。”

    秋后降温厉害，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就弱，他最近实在是疏忽了。

    程重安不懂这些，他坐来默默握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宋清远很快将他反握住，骨节分明的手指绷隐隐青脉络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打转，中间有护士急匆匆地跑来，很快又拎着血袋跑去。

    程重安第一次受到医院中白的恐怖，刺冰冷的，无能为力的，沉默的凌迟。

    从日暮直到天黑，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，一个医生走来告知他们：“病人手术很顺利，但血比较多，先在ICU观察二十四小时，危险期过去之后注意饮低盐，不能吃炸。”说到一半他突然看着宋清远笑了一，“你也是医生，肯定都知。”

    宋清远伸手和他握了一：“谢谢您赶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小的朋友我肯定要帮的。”站了三个多小时，大夫也难掩疲惫，说完向程重安便迈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宋清远给邓丽萍打电话，她松了一大气，把自己知的神仙全谢了一遍才镇定来：“堵车堵得要命，我和你小姑买了汤记的晚饭，再十几分钟就到了哈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妈，”宋清远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程重安，“你再多买一份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邓丽萍很快反应过来，“是不是你男朋友过去啦？”

    宋清远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邓丽萍一来了，“这孩真好，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宋清收了手机跟程重安说：“我妈一会送饭过来，你顺便在这儿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