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断断续续地耳鸣，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很快，一个未知号码拨来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接起来，慢慢放到耳边。

    “哎，华城大学中文系宋志然教授，教育系邓丽萍教授，是吧？”那边的男声笑嘻嘻的，“让大家观观级教授的儿是怎么光着和公狗一样上Omega的，是不是有教育意义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？”宋清远从绷的咙中一个字一个字挤来。

    “很简单，卡号发你，”对方很脆，“一百万，两小时打过来，当然，迎你报警，只要你不怕这段视频立刻现在华大所有的校园群和论坛里。”

    宋清远一动不动，他的灵魂仿佛已经离。许久，他听到一个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陌生声音平静地在问：“是程重安？”

    对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，轻蔑地嗤了一声，直接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于是中断的视频继续播放，幕上晃动着男人覆一层薄汗的脸，角度刚好拍不到面那人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宋清远想起许多被他随意遗漏的细节。

    那馥郁烈的香，可怕的契合度，还有程重安在他小声说不要，不要关灯。

    不要关灯，因为我想看着你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心痛得好像被生生凿一个，漏了风，轻轻一碰，立刻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宋清远很轻很地呼着，忽然抬手捂住脸，剧烈起伏，最后竟然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原来是为了钱。

    我还当是自己错了什么，得你先后退，避我如蛇蝎。

    何必用这手段，安安？只要你张要，我有什么不舍得给？

    那枚戒指哪怕你拿去抵了，虽然数目不多，却也堪够你想要的四分之一额度，何苦给我留呢？

    程重安……

    “宋副！”

    实习生突然推门而，被宋清远抬脸时赤红的双吓了一，小声说：“李，李主任让您赶过去。”

    宋清远坐着没动，他面无表地看着来人，好一会才理解对方的话。

    对了，他还有手术。

    宋清远抬看一钟表，刚好一半整。

    他起往外走，实习生见他满脸疲惫，暗自心惊，忍不住开：“宋副……你没事吧？还能上吗？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

    宋清远只答这一个字，绷直了脊背与他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才走去几步，他忽然又回过来看着实习生，声音沙哑得可怕：“有烟吗？”

    实习生意识啊了一声，震惊地看着他，随后忙不迭：“您等我去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