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不可抑制揪掉宋清远衬衫扣的他，终于和四年前蜷缩在被窝里梦到宋清远的他完整重合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是他，真的一直是他，从开始到结尾，从破碎到完整，只是被碰一碰胳膊，他就已经缴械投降。

    等一切平息，抑制剂的效果已经变许多，程重安里的刺激渐渐消退，变得发虚，一阵冷一阵。

    他了太多汗，发尾都了，累得像毫无防备的初生儿一般蜷缩成一团，单薄的剧烈起伏着。

    程重安耳鸣了很时间。他攥着一枚光圆的纽扣，觉自己站在生与死的明暗一线之间，心脏咚咚地在咙，灵魂轻飘飘悬起来，满腔亟待宣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喜……”他看着宋清远背对着他手，忍不住一阵阵打着摆，满脸绯红地小声告白，泪和一起来，完全是狼狈不堪的痴态，“我一直喜你……”

    慕一个人，到底需要多久才能用真心说来？

    铁杵磨成针，滴穿了石，绳索锯断了木，这个问题的答案，对程重安是整整四年的跨度。

    每一个时钟刻度，每一四季变换，每一次晴雨加，都不能作假。

    “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程重安眨了眨睛，眩中，鬓角浸了一片：“宋清远。”

    “安安。来，”宋清远的声音很温柔，他忽然抬起另一只净的手轻轻住程重安的转向自己，“看这边。”

    程重安极度驯服地遵从，他的视线扫过天板，扫过衣橱和宋清远的脸，对焦了片刻，终于看到黑的镜。

    呼猛然一窒。

    仿佛一钢针从扎，程重安不敢置信地动了动手指，脊背凉得发麻，咙中不断发“喀喀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你和以前一样，”宋清远平静地说着，对准毫无防备的Omega缓缓拍摄键，“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吐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宋医生：Surprise

    第58章 吃定

    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像利刃一样绞耳朵里，程重安甚至忘记控制自己的表，嘴很快没了血，怔怔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那样的表，像被温柔抚的忽然挨了主人一刀，血横飞了还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没有阻止宋清远，甚至没想过拉起被遮挡，泪却猛地涌了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”宋清远放手机，淡然地看着他，“原来你也会觉得难受吗？”

    被最亲近的人背叛，打碎牙齿和血吞，从后招呼而来的冷刃在留一个，每次想起都会森森地泛寒。

    这几年，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，以至于掀起伤疤还会不停往外渗血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也同时现在程重安脑海里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”程重安勉支起，肩膀剧烈地抖着，“宋清远，对不起，对不起我让你变成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是真要乞求原谅，而是终于意识到自己错的事那么那么悲哀——他让一个那么善良，那么温柔，那么会别人的Alpha变成了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