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脆弱，只想一直贴着他，可是他也不想让宋清远觉得他烦。

    这样忍耐地等了又等，吃完两片面包，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往客厅走，看到宋清远正背对他看着电视。

    “宋清远？”他绵绵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他看错，对方的脊背刹那间似乎僵了一秒，随后抬手将电视关上，转对他习惯的笑意：“要上床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在这里——”程重安里浮着一层的壳，了一嘴，“我忍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他知宋清远的意思是问要不要去床上，但是他已经难以忍耐，发期的Omega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懒洋洋趴在沙发上的王一直看着他们，此刻忽然竖起豹纹尾，轻轻动了两，把想上来的小浪驱逐去。

    这些天它的两个主人连大门都没过，房里每个角落都沾满信息素的味，像期动温昏暗的巢。

    睡衣也脏了一又一，天冷得洗完后都来不及晾，脆换成掀起来就能随时随地随便的睡袍。

    真奇怪，又真自然，随便赤，睡觉，吃饱，/，泡澡直到疲力尽，像梦一样。

    几天过后他们暌违已久的已经变得相当契合，于是信息素变得锦上添，可是今天早上有奇怪，程重安觉自己的Alpha好像有些心不在焉，于是更卖力地动作，他反复反复地小声叫宋清远的名字，仰起脖品生品死。

    后来程重安想，如果他能不那么躁动，有机会捕捉到宋清远转时脸上零零一秒破碎的表，事的发展会不会有所不同。

    午睡醒之后他们赖在躺椅上喝茶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，满足又疲倦。因为只有一张躺椅，所以程重安整个人叠在宋清远上，脸贴着他，像大号的树袋熊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也该给园说辞职的事了？”

    之前他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，宋清远说离开前他们应该请李和园吃一顿饭。

    他们还探讨回华城之后程重安能找什么样的工作，幼师，师，甚至封面模特，虽然学历不算，但这些年履历上有不少工作经验，总归不难的。

    宋清远沉默了片刻才回答：“等发期结束吧。”

    程重安“噢”一声，屈起手指挠他睡袍上的绒：“想玩医生play……”

    Alpha很时间没有说话，程重安抬看到他的，绷的线条，让他本能地察觉不安，忍不住支起叫他。

    宋清远的目光缓缓定在他脸上，眉心还留着一个很浅的川字：“抱歉，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重安怔怔地看他一会儿，“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宋清远伸手了他微凉的耳垂，里是一片沉静的海，“明天早上我要门一趟，你自己在家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程重安角扬起：“我又不是小孩。”一秒尾又飞上狡黠的神，“那今晚要把我喂饱。”

    他想把刚才凝滞的气氛活跃起来，但是这一次宋清远没有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上“吃”得甚至有撑了，程重安躺了好一会，慢吞吞地爬起来把手机从床底捡起来，才刚解锁屏幕，宋清远的手就从后面伸过来，不由分说：“该睡了，我帮你拿到客厅。”

    他从来不把手机带卧室，程重安也没有什么急事，只是想刷一刷社媒，于是毫无抗争，等人回来就乖乖裹着被把自己送对方怀里，调整个舒服的位置，闭上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