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是啊，不是胁迫你的刀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杨秋延说不去了，低只剩哽咽声。

    杨柚看着他哭，没有声安。

    杨秋延调整了一会儿绪，勉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“所以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，是就这么把我当傻孩一样哄着，等我考完把我送到省外从此一刀两断？”

    杨秋延了鼻，自嘲地说:“其实没必要，我都成年了，直接把我踹家门多好，何必恶心自己地跟我上床呢，反正你不是我亲爹，费心费力对我这么好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杨柚一个掌断。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？”杨柚偏着看他，脸上已经没有半表。

    “你很委屈？”杨柚冷着质问他。

    杨秋延懵了，他没见过这样的杨柚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“啊，你对我是，我对你却只是亲，你当然委屈。”杨柚气极反笑地，“那我就不委屈吗？”

    “杨秋延，那天晚上我喝醉了，你也喝醉了吗？”杨柚凑到杨秋延的面前，手指掐住他的，迫他跟自己对视，“你没喝酒，但是你把我睡了，是你的我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没关系，就当我也错了，我不该喝酒。但你为什么要喜我，你的可怜，我的亲就不可怜了？”杨秋延被一把压到墙上，“我养了你十四年，从你四岁到十八岁！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爸？你有什么资格？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让我接受你的？我依然把你当成我的孩，纵容你保护你，你还想怎么样？杨秋延，你为什么要得寸尺？”

    杨柚的话瞬间惊醒了杨秋延，他脑里的思绪还没理清，就意识地伸手把杨柚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愧疚与悔恨织在心，文字化作最锋利的剑，扎伤了杨秋延，让他抱着杨柚的手都止不住发抖。

    是他私自把杨柚当人，把杨柚的退让当动心，天真地沾沾自喜着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……”可是那些话，他没有辩驳的机会。事实就是他错了，还妄图得到被害者的，普通的相尤不满足，格外生了许多贪心。

    杨秋延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，一整个晚自习的时间都没能让他回过神来。数学符号在试卷上变成一堆码，杨秋延费力地把它们看清，却没办法在脑袋里留印象。

    他该难过自己的喜，可是他只听到了杨柚的质问。一字一句，都是他伤害杨柚的罪证。

    晚上睡觉时他不敢在杨柚的卧室，自己的卧室太久没打扫，只能窝在沙发上。他一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和杨柚一起睡觉而找的那些理由，就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歉已经太单薄，杨柚需要的只是他能恢复“正常”，可是那太难了。杨秋延把埋被里，他都还能闻到杨柚上的味。

    喜上了就是喜上了，杨秋延突然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那封书，他把它承载的心意叫负担，轻飘飘地扔了垃圾箱，最后他的心意也成了杨柚的负担。

    第12章 反咯噔第一人

    这样的夜晚，杨秋延难以睡。他在沙发上辗转反侧，把午的事回想了一遍又一遍，直到“啪——”地一声，客厅的灯被打开了。

    杨柚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看他，带着困意与烦躁地说到:“你装可怜给谁看呢，来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