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说了，我不玩了！”

    今晚发生的事太过离谱，张东篱揿住他的肩膀要亲他，许其悦把玫瑰拍到了张东篱脸上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午后光晃人睛，许其悦挪了几步，离张东篱更远一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中央台待得好好的吗？怎么槽了？”

    张东篱笑着说：“跟台闹翻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人才华和相貌都不差，就是格有问题，锋芒毕，不知收敛。

    许其悦嗯了一声，说：“我给你推荐个设计师，我不擅家装设计。”

    “不擅没关系，我拿来婚房的，能住人就行。”张东篱重新坐在米白沙发上，端庄正派。他了几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，气质的确比原先沉稳。

    许其悦不知该说什么，坯房安上门和窗就能住人。

    “我没空，你还是找别人吧。”

    张东篱上半微微前倾，手放在膝上，一副随和的样，“其悦，你当初求我的时候，我可是二话没说就把你的事给办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大学校园的枫叶路，卞泊追在他后，中念念有词，“天地良心，我绝对绝对没有说话，我就是把朋友圈里的视频转发给我哥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掐去尾的视频发给卞宁，还不算拱火？！”许其悦猛地止步，转对卞泊嚷。

    卞泊差撞到他上，着与卞宁一模一样的脸委屈：“我哥不在国，我总得替他看着你吧，你要是把我哥绿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许其悦气得又想哭又想笑，“现在好了，卞宁留在国不去了！去哪儿也不行！”

    宿舍楼的表白事件以悲剧收场，许其悦揍了张东篱一拳，放狠话，与他老死不相往来。卞宁不会知这件事，许其悦不想让他心烦。然而这事坏就坏在卞泊和许其悦同校，把视频转发给了卞宁。卞宁一声不吭地订机票回国，张东篱表白后的第二天午就被卞宁堵在了教室门。

    打架斗殴，毁坏公，围观学生打电话通知学校保卫科，五六个保安好不容易才把两个Alpha分开。据说，当时张东篱从嘴里吐一颗血淋淋的牙，冷笑着开，要让卞宁在监狱里蹲三年。

    卞宁现在还被羁押在拘留所里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拘留所的椅上等待见卞宁，从傍晚等到天黑。许其悦忐忑不安地将双手握，频繁看向墙上“改过自新”的红标语。卞宁所在的专业由本校与国外一所学校联合办学，在国学三年，国外学一年，毕业拿两所大学的毕业证。卞宁大四在国外，顺便实习，可他现在被拘留在国，一切都了。

    许其悦午至今一都没喝，咽咙时，只咽少量的粘稠唾。他昨晚不该楼，他当个缩乌，就不会把卞宁牵扯来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个多小时，两人终于见到卞宁。

    卞宁嘴角和脸颊带着打架的痕迹，破结痂，红，紫红淤斑脏了他白皙的肤，但他没有半分狼狈，衬衣领、袖都严整地扣着扣，领带无一丝褶皱，他烟灰的西装外搭在胳膊上，似乎有血迹粘在外一角。

    他越走越近，眉沉静，似漫不经心地赴一场正式的约会。

    “卞宁，我跟张东篱之间没什么，我不喜他。”许其悦扒着钢铁栏杆，急切地向他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