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纪人甩了他一掌，这个早生华发的中年男人脱了温文尔雅的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？跟我拿乔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那个房间里，随便一个人把你玩死了，事没有，你该庆幸，带你走的少爷比较喜你，没跟别人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终于知公司给他开薪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确实值这个价。

    大人家的小公，标记了他。

    Omega嘛，被标记后总是傻的，满心依赖着他的Alpha。他那时搬宿舍，住在空的别墅里。Alpha喜单手掐住他半张脸，力气大到要将他碎，一遍又一遍夸赞他的丽。嘴被掌心死死压住，他不到微笑，更说不话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他看着镜里的自己，寻找瑕疵，白瓷般的一张脸，像是刻意画来的五官，无一不巧。

    Alpha在别墅里办生日派对，喝了很多酒，不知醉倒在哪里，他的一个朋友拉李若愚房间。重复标记时有信息素抵抗，疼得他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他清理自己，越想越觉得难过，躺在浴缸里割开了手腕。Alpha对他尚有几分谊，把他送去了医院，不过后来，他再没见过他。

    公司里有人行走在光，有人隐藏在黑暗中，都是相似的好相。送医的那次自杀，医药费是Alpha付的，大人家的小公，份特殊，一就把他标红了，他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。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不断有人来找他，向他打听华艺的秘辛。

    公司给他了清除标记的手术，没了标记，轻飘飘的，不再发疯似的渴求另一个人。他想将自己重新填满，随便吧，谁都可以，他来者不拒。

    他真的是个努力工作的员工。

    醉醺醺地躺倒在床上，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，最是开心，让他慢慢上瘾。

    某天晚上陪人喝酒，漫不经心地听他们说话，说年前某人的小儿打死了人，被送到国外去了，最近老爷归西也回不来，不知能分得多少家产。他听着听着就落泪来，慌忙去，不小心了脸上的妆。

    他已经没有底线。

    宴会上摇曳的烛火昏黄，所有人衣冠楚楚，挂着面。他没有面，他这张漂亮的脸，就是给人看的。众人围着他，他缓慢躺倒，半阖帘看着挑的房，只觉周围都是重重幻影。

    许是直视的目光过于炽，他转过去，隔着晃动的人影望见一个熟人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没有星的夜晚，月光却似瓢泼大雨，台风凉，他想起往日他善意的提醒。

    睫低静默，瘦的在月光团成一小圈影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，再见我不开心吗？咱们也算老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笑得来，凑到Alpha面前，红的嘴慢慢贴上他的。一丝也没有，仅是亲吻，挤在一起互相舐伤。

    “如果实在忍不住了，就了它。”

    睫从西装袋掏一包烟，递给他。他打开来看，烟盒里一烟的过滤嘴上有个小凹痕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，违禁品吗？”他枕在Alpha肩笑。

    “不是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，没过多久就得知了那个人的死讯，不知怎么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