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
    仅这一次，此后许其悦没再见过吴宁转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教授走阶梯教室准备上课，许其悦突然觉后背被轻轻了一。他回，顿时又惊又喜。

    “卞泊，你也选了这门课！”

    虽然脸是一样的，但气质截然不同。卞宁脸上孤淡漠的瑞凤，复制粘贴在卞泊脸上，却变得顾盼神飞。他笑容特灵动，浅的瞳眸亮晶晶的，中和了邃窝带来的冷。净净的年轻人，似乎永远都是朝气蓬的样，许其悦从没见过他摆一张冷脸。

    卞泊收回戳他后背的笔，笑说：“缘分啊，嫂，期末考试带带我，到时候咱俩坐一块儿。”

    许其悦嫌弃地朝他挤了挤，他早认清他了，卞泊越有求于人的时候嘴越甜，平时不叫“嫂”的。

    “你好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，咱俩谁跟谁啊！”他压低，凑到许其悦耳边，“我选课之前打听好了，这个老师的通识课特别，上课几乎不名。我今天来这一回，以后看心来，如果他要名，麻烦手机通知我一。”

    他上自然带有少许信息素气味，离得这般近，闻起来与卞宁毫无区别，许其悦转回去，许久平静不来，总觉后背黏着东西。

    卞泊跟他开玩笑而已，没打算真考试作弊，期末考试时也没刻意跟他坐得近。他抬看见斜前方的卞泊转了一会儿笔，之后捞走桌上的全东西，起走到讲台卷，离开教室前特意用目光寻找到人群中的许其悦，朝他笑了笑，隐蔽地动动手指，挥手告别。

    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，分辨卞宁和卞泊就难了。

    堂是偶遇和误会的多发地带，有时卞宁从隔学校来，正跟他吃着饭，不知是谁，走过来一把拍上卞宁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卞泊，午打球去不？这谁？你男朋友？”

    卞宁不喜别人随便碰他，礼貌地告诉对方认错了人。

    有时他跟室友门觅，室友兴奋地指着刚堂门的卞泊，“哎哎，你男朋友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跟卞泊在堂遇见的次数不少。卞宁不在场，两个人就打声招呼，关系不远不近；卞宁在场，仨人才凑在同一张桌上吃饭。

    卞宁很这个弟弟，卞泊多少有粘他哥。偶然间，许其悦觉得，没有卞泊，卞宁不会是端庄沉稳的样，而没有卞宁，卞泊格中的轻盈将不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