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初空倒没有为难他，很快退后一步，晃了晃手里的薯片，“哗啦哗啦”的声音很像祁迹现在七零八落的弱小心灵。

    “你喜吃这个？好吃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说“不喜”就要解释自己刚才一直停留在这里迟迟不动弹的原因，祁迹果断选择睁说瞎话，“喜……味还奇特的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，接来一路上都拿着那包薯片跟在祁迹后。

    祁迹整个人都自闭了。

    半路还碰到阿姨和弟弟了，弟弟特别独立地朝他哥挥挥手，然后跟着阿姨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祁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是他不能懂的兄弟友谊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跟着你弟弟吗？”祁迹抬问万初空，其实他更想问的是，你为什么跟着我？

    “不用，有阿姨跟着，我不太会照顾小孩。”万初空垂，手指稍稍着，模样像在思索，“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黏着我。”

    祁迹认为这和猫咪黏人是一个理，想也不想回答：“因为喜哥哥啊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抬看他，忽而笑起来。他说话事都很成熟，笑起来如沐风，让人心生亲切，“你说的对，我也不讨厌他。”

    就是回答有奇怪。

    祁迹是独生女，以前在镇上生活还有二叔和姑姑家的两个小孩，年纪比他大，都欺负他。

    他小时候一直期盼自己能凭空冒一个哥哥或者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持续到小学毕业就再没想过。

    万初空看着他，像在打量什么新品生，他记得论坛上祁迹的，现在看来真的没有182那么，格也很单薄，哪里看着都纤细却不显女气，刚趋向于少年，白皙而健康。

    祁迹对万初空投来的视线没到丝毫不适，偶像就要扛得住闪光灯和怼脸镜，微笑和侧颜角度他闭着睛都能找准。万初空只是看着他，对于这样的视线他不太。

    更别提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推车还落到万初空手中。

    祁迹想拿回来，万初空说：“你不是要挑东西吗，总是回很麻烦，我手里是空的可以帮你推。”

    祁迹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对人的距离很微妙，好像是随心来的。

    愿意的时候甚至可以帮只见过两面的人推购车。

    结账时两个人在收银台等了弟弟一会儿，小男孩得真的很像万初空，祁迹忍不住多看了几。

    万初空立刻察觉到，“你想说我们两个得很像？”

    祁迹。

    “但他姓乔。”万初空开，“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。”

    祁迹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