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迹被他拱得不太好意思，手指轻轻绕在男人发间，“为什么故意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发一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一直都像小孩，经历那么多事以后依旧保留一分本。万灵过往给他太多不过气的压迫，他需要把绪抒发去。

    万初空见他不回自己还以为他介意，立刻说：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亲了亲祁迹的嘴，鸦黑的睫棕的瞳仁一错不错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会变好的。”他向祁迹承诺，以前无所谓的事现在变得有所谓了。

    祁迹抬手了他鼻梁上那颗淡的痣，“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听了这些事会怕你？”

    他心疼还来不及。

    “我怕吓到你。”万初空了他的耳朵，听到祁迹说，“是不是因为你也觉得自己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男人的动作一僵，随即讨好似的吻他的额，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那只猫。

    祁迹的神仍旧澄澈而有光泽：“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很多次‘你可以碰我’，这明明是句承诺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第一次对着祁迹主动，是把祁迹的手在自己膛，说：“你可以碰我。”

    从来对旁人都有提防的他，那天把因为醉酒而哭泣的祁迹拥怀里。

    我允许你碰我，可以伤害我。

    这是我对你最最虔诚的示好。

    第76章 他又想逃离地球了

    “你的朋友不喜我。”两个人彻底谈开以后，万初空向祁迹告状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苏勉超吗？”祁迹正直，“因为他是直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把脑袋搭在祁迹的肩膀，他们拥抱着，这一刻知祁迹不会放开他又开始得寸尺，“所以人都在劝你离我远一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吧，他只是担心我吃亏……嗯，好吧，因为他们都不太了解你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抬起看他，“你就这么承认了？”

    祁迹挠了挠脸颊，“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见万初空的绪落去，他迅速补救。

    “我知外界有很多声音，但我相信我用睛看到的，”祁迹说得一本正经，“我保持我最初的看法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人？”万初空掐住他的腰，朝他确认，“那是好老公吗？”

    祁迹自动忽略后面的问题：“是你以前说我不要改变对你的看法……”

    万初空当然知，不过就是逗逗祁迹，目光专注看着前的人，明明已经抱在怀里却觉得还不够。

    没有联系的这两天里，他假设了许多场景，之所以迟迟没有换新手机，也是怕打开后看到祁迹压没有联系他。

    那他会哭的。

    他真的会。

    万初空说：“你还说不喜吃芥末的薯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