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桌上陈胜航白都要翻上天，他看着祁迹前脚刚从席上站起来，万初空后脚就跟了去，心里一面嘀咕不至于吧，一面忐忑不至于吧。

    临走前男人和旁边的苏巧巧说了句什么。苏巧巧一副不辱使命的样，等万初空走了，陈胜航问：“他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苏巧巧摇摇，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陈胜航无言。

    憋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，继续问苏巧巧：“他是不是去找祁迹了？”

    苏巧巧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陈胜航摊牌：“他俩什么关系我都知。”

    苏巧巧定：“是纯纯的兄弟。”

    陈胜航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几秒后陈胜航重新提气：“他对兄弟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苏巧巧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可能是他没把你当兄弟？”

    陈胜航哽住。

    他早该知能和祁迹成为朋友的人，多多少少都有和祁迹相似的地方！

    祁迹从洗手间来，看到万初空站在洗漱池的台阶低看手机，眨了眨睛开：“你也上厕所？”

    万初空闻言抬起，把手机收回袋，“我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迈步上了台阶要去拉祁迹，却被祁迹躲开了，认认真真跟他讲：“我还没洗手，你等等。”

    万初空，看着祁迹压了一泵的洗手搓搓半天，仔细到指节和指甲，直到手上起了许许多多泡沫，才打开龙冲。

    万初空全程一句话没说，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。祁迹透过面前的盥洗镜看他，神已经有些迷离，脸颊也是一片绯红。

    庆功宴的上半场一直是领导发言，他们在台听，他和万初空坐在两个相隔很远的桌上，那桌是专门为成员的朋友准备的。而他们坐在主桌，无一例外都被敬了不少酒。

    这场合不得不喝，祁迹本来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名义，顺带躲一会儿，结果刚来透气就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洗好了吗？”万初空问他。

    祁迹把两只手一并抬起来，展示给万初空看：“还有。”意思是还不能牵手。

    那模样有像小猫作揖，他本人没察觉，只有他对面的人看得。

    万初空从旁边的手纸盒里一张纸，祁迹伸手去接，却被绕了过去。

    万初空一手握住他的手腕，那张略带度的纸巾瞬间包裹在他漉漉的手上。隔着逐渐的纸张，男人掌心的度也一并传达给祁迹。

    祁迹先是略带茫然地抬看向他，随即乎乎说：“你得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他知前的人是谁，但脑已经不听使唤，更不听话的是这张嘴。

    万初空笑起来，声音柔和而低沉：“还是你更好看。”

    祁迹也跟着弯起笑，看万初空一凑近，他才说：“这里是公共场所。”就算喝醉了，他也记着呢！

    “嗯，我会好好忍耐的。”万初空话是这么说，睛却直勾勾看着他。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在祁迹面前装都不装一，望坦诚赤地展现来。

    祁迹没什么底线地松：“可以牵一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