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导的目光扫过符清，忍不住停留了片刻。

    他之前看到符清陷舆论旋涡，还以为他这次难逃一劫。谁知对方最后生生杀了一条血路，不仅走来了，反而成为了协会认可的演员之一。

    而刚才，沈言昭还直白地表达了对符清的欣赏，还给对方盛了汤，张导心里顿时就更不得劲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想回，他也想找符清继续拍戏，但之前提起的时候，符清拒绝的态度很果断，张导现在是无奈为力。

    他后悔得恨不得穿越回三四个月前，在符清试镜的那一天，飞快地签这个潜力，什么贺坤什么何晖，那能比得过新晋国民表包 沈言昭的力量吗？

    可惜事已经到了这一步。

    他和符清虽然没有明着撕破脸，但想要再次合作显然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既然无法挽回，张导也就觉得没必要再给符清留面，直白：“沈白、何晖，我，再叫上编剧和副导，我们几个想拍一新剧，不知沈总有没有投资的兴趣？”

    果然就不包括符清。

    沈言昭在心中冷笑，他看向沈白，语气极淡：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沈白微微摇。

    “张导，看来你这项目还没确定。”沈言昭锐利的眉峰微挑，谈生意的时候，他的上有一让人很难招架的锐气。

    符清默默地多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“星光传媒愿意支持这件事。”何晖骤然开，盯着沈言昭，“星光和沈氏这次的合作很顺利，也希望后续还能合作共赢。”

    沈言昭眸黑沉，瞥了他一，地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仿佛在说——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？

    何晖差当场憋不住。

    他自认已经给了沈氏集团很大的面，谁知沈言昭非但不接招，反而这么不留面。沈言昭偶尔的确会和自家老喝茶棋，但这不代表，对方就真的能把自己当他的辈！

    何晖还要说什么，符清却在这会儿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椅重重地在地上划一痕迹，符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：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沈言昭单手托着颌，没有看他，只是当符清离开后，他脸上一直挂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，彻底冷了来。

    随着他的离开，原本就不算洽的餐桌氛围，一就降至了冰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这里的盥洗盆用的是鎏金雕的装饰，贫穷如符清路过的时候，忍不住多看了几。

    “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，这会儿都成了小红人啦。”

    副导演推门来，笑容满面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