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随着导演的一声令，符清上的气质骤然澎湃起来。

    ——这气质的运用，还是他从沈白上偷师学到的。

    “剑，是剑客的灵魂。”

    符清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，手上提着剑的，大步跨了一个“看不见”的院。

    从这一刻起，他不再是符清，而是杨平。

    刚跨过远门，“杨平”随手一抬，利落地将飞镖挥了去。

    瞬间背上两条人命，但“杨平”的表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像是天山上常年化不开的冰雪，死亡和杀戮已经成为了他的生命中的常态，激不起他心的任何波动。

    这样冷漠的表，在跨里院的那一刻，才现了裂。

    “杨平”随手格挡了迎面扑来的峨眉刺，将其打落在地。没有了武的遮挡，他才看到了莲娘的脸。

    “杨平”的脸上表纹丝未动，唯有一双睛里现了抑制不住的愕然。

    “原来，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莲娘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，就放弃了抵抗。杨平蒙着黑面巾，只了上半张脸，但莲娘依然从他熟悉的眉中认了他。

    莲娘的尾甚至挑起了一丝妩媚的笑意，嗓音似乎依然带着江南女的绵，一如当初救他的时候，“原来是你，早知，我就不救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比任何人说过的任何话都要来得伤人，“杨平”心里泛上一阵钝痛，但他拿剑的手很稳，也很定。

    “职责所在，对不起了，莲娘。”

    “杨平”似乎听到自己这么说了一句，再然后，剑影闪过，人落地。不仅是她，还有她年幼的一双儿女，藏在家中的人，一个都逃不掉。

    一切悲剧皆成定居，“杨平”踩着满地的鲜血来，里带着郁的雾气。

    违逆者，杀。

    反叛者，杀。

    任何反抗摄政王者，杀杀杀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始终贯穿着杀戮，却在第一次，受到了迷茫——莲娘死前中的怨恨，是后悔救了他、认识他吗？他所的，真的是对的吗？

    早知今日，倒不如当初就不必相识。

    茫然、悔恨、痛苦、懊恼等绪在“杨平”的脸上渐渐加，最后定格成为一滴泪。

    他睫微颤，表未变，就像是掉了一滴没有什么绪的泪。这滴泪掉得极快，在他脸上留一浅浅的痕迹，风一，也就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围观席上的演员都已经愣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