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一凡想得很，脸上都忍不住扬起了笑容：“沈总平时会在家里厨吗？”

    如果说刚才沈言昭只是有些礼貌的疏离，那么这会儿，他的脸是真的沉了来。

    沈白打了个哆嗦，心中腹诽——你聊什么不好，非要聊家里？！

    他小心地挪着脚步，默默远离，免得被波及。

    沈言昭没有了吃饭的兴致，偏偏对方还对空气里的冰碴毫无所觉，依然自顾自地卖：“沈总和我想象得那总裁差很多。”

    沈言昭生气的时候，反而看起来会比平时更温和。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：“是么？”

    “沈总比我想得，更亲民，您的厨艺真的是这个。”郭一凡误以为他的笑意就是正向的反馈，竖起了大拇指，崇拜地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据他的观察，符清用这神看沈言昭的时候，对方的心最愉快。

    郭一凡原本就对于“模仿符清”这件事很有心得，这会儿起一样的动作，也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自然。

    沈言昭垂着眸，眸里静得像是冬日里的冰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的神态，的确和他有三分相似。”

    郭一凡心暗喜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”沈言昭嘴角是笑着的，说的话却极其残酷，“你的脸，比他丑多了。”

    沈白：“噗——”

    他实在忍不住，一汤了来。

    沈言昭嫌弃地回瞄他，脚步小心地远离这个不讲卫生的傻弟弟。

    沈白试图忍笑，但他实在是忍不住。

    郭一凡肯定是误解了，以为他亲哥真的像在录制途中这么亲和。但是沈言昭边的人，都知这人是最不会给别人留面的。

    沈言昭很少和家人相，没有朋友，只有利益往来的合作伙伴。这么多年，能够得到他特殊对待的人也只有符清一个而已——沈白忍不住在心里嘲讽，连他都得不到他哥的偏，区区一个赝品，凭什么？

    被人这么不留面地说丑，郭一凡到很难堪。

    但是看到沈言昭要走，他又忍不住开：“你和符清吵架了吧？”

    沈言昭脚步一顿，神莫测地回。

    郭一凡咬着牙，继续：“就算是替也没关系，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的。”

    沈言昭：？

    这是什么品的沙雕？

    他的表都快崩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他到勾三搭四的，一都不知珍惜你，就算是利用我，你就不想让他生气和吃醋吗？”郭一凡狠心。

    沈言昭惊呆了：“我为什么要让他吃醋？”

    他，一个爹粉，为什么涉及到吃醋这小侣的事！

    郭一凡对沈总的自我安一无所知，十分大胆且直白地戳穿了对方的心思：“因为他让你吃醋了啊，沈总不打算还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沈言昭震怒：“你不要瞎说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