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夫穿着格衬衫和仔，着一副度数很的镜，我用英文跟他打招呼，假装一副文静的样，他是一位小学科学老师，话很多，抢着帮我们放行李的时候，他对Frank说：“听说Ethan说中文和英文，姨妈要求我们都要说英文，毕竟真的说不好中文，只会说‘你好’，‘谢谢’，“再见”。”

    家里来了近十人，有Frank的姨妈、表、堂弟，堂兄、舅舅、叔叔，以及几个大小不等的孩。

    可惜我看不懂那些便签上的德文，后来把整面墙扫视了一遍，终于找到了几个写了汉字的纸条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，”他习惯了这样扑上来从后抱我，吻了我的脸，说，“没有前任的照片，骗你的，我

    Judith女士穿了一条很漂亮的碎裙，她上前来跟我问好，缓缓地拥抱了我，用英文说：“没想到我们真的见面了，这不但是Hilde的幸运，更是我们家的幸运。”

    在科隆的酒店楼上车，车从市中心驶往郊外，这儿的风景满足了我对欧洲田园的全幻想，看到了风车，还看到了电脑纸一样的绿地，以及散落在田野中的、红屋的房。

    “你也太贼了吧，”我说，“一张前任的照片都没有，准备得充分的啊。”

，反倒变得胆小如鼠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这个表夫话实在多得过分，Frank无奈地开玩笑，伸手上来捂着我的耳朵，后来，他说：“你们北京人说的‘碎嘴’。”

    一大家人，这天都为了见我而聚过来，觉实在难当，院里是一幢灰蓝屋的房，很大，那些亲戚在草坪上忙碌，白遮棚面是两张拼在一起的方形餐桌，桌布和鲜都准备了，烤的炉燃着炭火，还有两个小孩儿在院另一边踢足球。

    “看吧，他们都很喜你，”Frank带我去楼上看房间，说，“也不知有的人一夜没睡在张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也和我拥抱了，慢吞吞地说：“很兴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张，完全可以。”

    我再次看了半天，转过去问他：“该不会是这几个踢足球的大汉中的某一个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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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装修很欧式，墙角堆着两颗足球，一颗半旧的，一颗全新的，照片墙是已经褪了的木，上面扎了很多照片，还有一些便签，蓝柜，蓝地毯，柜里放了一些奖杯和证书，书桌上还有两本大概十年前的中文杂志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见面的时候会有些张局促，没想到却是幸福里带着淡淡伤的场景，Judith的睛都红了，她有那文人特有的柔和，说完话又再次拥抱了我。

    我说：“谢谢，我也很幸运。”

    纸条上没有几句话，字也写得像小学生，旁边扎着Frank在城上拍的照片，再往上看，还有他在天安门广场的照片，在故的照片，在什刹海的照片，在香山的照片……

    “因为是小时候装修的啊，后来不经常回来就一直没怎么变过，但把床换掉了，宽舒服的。”

    他那时候还参加足球队，和很多同学一起合影，才十五六岁，看起来特别；有他在狂节上cos老虎的照片，还有大概更小的时候，站在墙角里规规矩矩地萨克斯的照片……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”我说，“人家也是嘛。”

    “有啊，你认真地找一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看看以前的你。”墙上有些照片因为褪而过度曝光，我看到了Frank中学时候的照片，有几张在他的手机里见过，但大多数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房间门被推开，看样是提前整理好了，我发“哇”声，叹：“没想到你的房间居然这么……少男。”

    他们分工合作，说说笑笑，看样，关系都很不错，有人在饭，有人在烤，还有人在摆餐，Frank的爸爸老弗是个比较稳重的中年人，瘦个，带着一副黑框镜，他在厨房里切菜和，我去跟他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不能张吗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有一张写：要去中国了，要住在北京了，再见，我的祖国，再见，我的科隆，再见，我的家人，我要去迎接未知的世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