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手凉，在上的瞬间付星燃看到苏黎煦的脚缩了缩，像是被拨心弦那般，就这么一动都能让心跟着发颤。

    “疼吗？”

    苏黎煦对上付星燃担忧询问的目光，兴许是语气过于温柔，让他有那么瞬间的恍惚，须臾后又觉得意外，这家伙竟然会关心人了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“分明就是疼，你看都成什么样。”付星燃低看着这胀淤青的脚踝，跟另一只对比还是很明显的，看得他心里格外不舒服：“这样还能去学校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普通扭伤，在球场的时候有急理过，不算很严重，休息几天就能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不算很严重，这就是很严重！”付星燃带着愠怒回答：“你看你两边脚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，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？简单理过也不一定能够理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消了一了。”苏黎煦低动了动脚认真比对着。

    “还动！”付星燃恶狠狠瞪着苏黎煦，抓着他的小不让动。

    苏黎煦见付星燃这幅凶的模样，再想到刚才那个什么也没说就在瞎想后掉泪的付星燃，抿着，最后没忍住笑声。

    付星燃被苏黎煦笑得莫名其妙，他咽了咽：“笑、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苏黎煦笑：“从前那个只会躲在一边的男孩大了，会关心人了。”

    边缘型人格障碍的患者烈，无论是极端绪还是其他，对待这类型的人用的永远得不到结果，只有耐心。

    所以不论四年前的他是于什么原因离开，在付星燃心里终究是留了难以释怀的痕迹。对于他来说也是遗憾，本来可以在他手里慢慢变好的孩却在他这里中断了治疗。

    而现在的付星燃跟四年前比是鲜活的，明亮的，耀的。

    就跟那天路过篮球场时跟同学打球的付星燃，换作四年前，付星燃不会愿意在集里互动，毫无疑问这是很大的步。

    不付星燃在其他人面前是怎么样的，或者是在付先生面前是怎么样的，至少在他面前付星燃有意识有目的的在改变，就冲着这一他自然愿意去引导付星燃把这份有意识的改变，从对他到对所有人。

    就当是那年他没有完成的遗憾。

    “所以哥哥觉得我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付星燃听到苏黎煦这么说时突然很想知。

    “一样。”

    付星燃眸暗了些许，像是落黯然：“……一、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他差忘了苏黎煦的专业，难不成是看他在伪装吗？但他应该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才对，明明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怎么当一个光开朗的人。

    “也不一样。”苏黎煦笑：“一样的是付星燃依旧是付星燃，是那个随心所敢敢恨的男孩，不一样的是现在我面前的付星燃，变成了一个会关心人、会照顾人细心的大男孩。”

    付星燃黯然的眸底又染上光亮，他抬看着苏黎煦里尽是期待：“那哥哥你喜这样的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都喜，现在的你表现得很好。”苏黎煦前倾，伸大拇指在付星燃额轻轻印了一：“我希望你会越来越好。”

    额上大拇指落的带着温，却让付星燃觉到心。

    “以前的我很糟糕。”

    苏黎煦温声：“你不糟糕，所以你要好好的，过去的就过去了，不能再傻事，有什么困惑都可以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