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忻旦痛裂，不兴地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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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，想弥补你。昨天也说了过分的话。”

    唐忻旦没打采地门买锁回家换锁。他又把家里收拾一番，扔了些东西，扔完发现屋突然空到难以忍受，连温度都好像跟着降了几度。

    唐忻旦再次醒过来时是午。家里该搬的都搬走了，桌上留了两把钥匙。

    其实留不留钥匙都一样，反正他要换锁。

    唐忻旦着发的脑门，不耐烦地皱眉：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他够辛苦了，凭什么还要指责他呢？凭什么啊？凭什么犯了错的人可以这样指责别人？

    顾世华带着三个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几乎没经过什么思考，唐忻旦去小区东门找租房中介，把纪韫之前住的房间信息登了上去。

    谁愿意成天跟个狗一样的忙？谁愿意加班加到夜喝了咖啡又吐却还要继续死磕什么3D MAX、MAYA和ZBrush呢？谁愿意呢？

    牙齿打颤，无法言语。

    顾世华无视他的抗拒，低声对他说：“他昨天哭了一夜，今天生病，所以没能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挂了电话，唐忻旦打电话给主请了个假后倒又睡，一直睡到门铃声响。

    第002章

    大雨了一夜，直到天际泛白才微微停歇。

    顾世华似乎是愣住了。

    唐忻旦奇怪地问：“跟我有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唐忻旦一把推开他，卧室锁好门。十分钟后，一小堆顾世华和纪韫的东西被扔了来。

    有肢接的时候，顾世华才发现唐忻旦的手抖得厉害。

    顾世华又说：“虽然不太合适，但周你生日，我们想和你一起吃顿饭。他想亲跟你歉。”

    是吗？原来九年来他拼死拼活，竟然有人觉得他只是在养活一只猫或者一条狗吗？

    顾世华顿了顿，又说：“我约了搬家公司，十去你那搬东西，有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病得爬不起来了还是怎样，真有诚意今天还得别人带话？”唐忻旦嘴角满是毫不在意的嘲讽，“再说歉有用？是想膈应谁？以前可没发现你俩这么没脑。”

    唐忻旦打开门之后随他们去，自顾自去刷牙洗脸。他朝镜里一瞧，没什么表的脸上五官还是那个五官，脸颊有些陷去，底挂着两团黑，将他衬得命不久矣。

    唐忻旦也诚恳地回：“知这行为叫什么吗？叫当了婊还立牌坊。行了，赶搬完吧。”

    太可笑了，简直是杀人诛心。

    唐忻旦这才算是失去了所有力气，他把两个人往门外推，心平气和地说：“对，他是个人，我才是条狗。”

    客厅里，搬家公司的员工们问顾世华哪些需要搬，顾世华把他们领之前纪韫的房间。

    顾世华从来没见唐忻旦哭过，昨天他那一哭，顾世华觉得唐忻旦肯定特别伤心，只是于自尊才表现得这么不在乎。他诚恳地说：“我心里愧疚

    纪韫那屋东西多，得有唐忻旦的两倍，看样一时半会儿收拾不了。

    “纪小韫，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顾世华不再指责唐忻旦，他放缓了声音：“事到如今，我心里有了纪小韫，那么我会好好对他，带他离开你的视线，不再碍你的。学费生活费也不需要你，我会全负责。我顾世华对不起你，不会再对不起纪小韫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唐忻旦绕过他往旁边走，顾世华疾走两步又拦到了他面前。

    顾世华看起来像是专门在厨房门等着他，和唐忻旦面对面了，却又搞一副言又止的样来。

    两行泪。他本不想在这场合哭，显得多弱可笑，但他用尽了力气也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。”顾世华失望地看着唐忻旦，“他是个人，不是你养的一只猫一条狗。”

    手机里传顾世华的声音：“是我。”

可是早两年他能力还不够的时候呢？

    手机铃声在耳边炸开，唐忻旦疲力尽地被惊醒，了一夜梦睛都睁不开，他闭着睛接听：“喂？”

    唐忻旦打开客厅窗透气，又从冰箱里扒拉来一袋速粥，好倒碗里喝了。等他洗了碗厨房，刚好和顾世华打了个照面。

    顾世华大概也没脸，之后没再去打扰唐忻旦。

    唐忻旦开足了嘲讽：“所以你看来也替我关心了，最后把人给关心到床上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