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晴天了个番茄炒，又煮了粥，端来的时候却发现林予正对着一张照片发愣。那是他们两个的合影，之前被蒋晴天倒扣在床柜上。照片是在游乐园照的，蒋晴天搂着林予的脖笑得见牙不见，林予微微笑着，看起来清秀又沉静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，林予回过来，蒋晴天觉得他睛里盈满了光，好像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。可是等了半天，林予只说了一句：“你瘦了。”

    蒋晴天觉得自己可能面表理失调，这个时候她居然莫名其妙地笑起来。可是随之而来的，还有被风打透似的萧瑟。她觉得有慌，不知要怎么面对林予关切的神。她一边低声嘟囔着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一边暗：“要糟。”于是，她连忙赶在眶变得酸涩之前埋支起小桌板。

    “快吃，吃完回去。”蒋晴天也不抬。她坐到床的另一边去，随手拿起本英语书。可前的单词似乎了，跑来跑去，就是不往她脑里。她听见林予喝粥的声音，稀里呼噜，不知的还以为她的粥得有多好吃。

    林予吃饭很快，他们刑警很少有吃饭拖拖拉拉的。等到盘里就剩最后一块的时候，林予才忽然发现自己吃得有太快了。他看了那块一会儿，绞尽脑地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再拖延一会儿时间，他偷偷去看蒋晴天，好巧不巧，蒋晴天也在这时抬看他。四目相对，林予一张，就把那块给吃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哭无泪，只好笑：“好吃的。”屋里气氛很怪，沉默又尴尬，这让他的笑声显得很突兀。林予看着面无表的蒋晴天，渐渐收敛了笑容：“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，没事。”林予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这气氛，实在不好提关于两人关系的事。这一次她肯让步、肯带他回家，这就已经很好了。他的心思在肚里转了几个弯，再完全变了个方向。林予放松地笑了笑：“我觉好多了，你又快月考了吧，好好复习。”

    蒋晴天有些茫然地听着他打官腔，还没适应他的新思路，就听见他说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愣愣地给了个不算反应的反应。

    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来，蒋晴天才稍稍从纷的思绪里回过神。她盯着被林予吃得净净的碗筷，忽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场闹剧。只是，林予一走，就像戏台上的演员走了一半，原本还拥挤的地方，霎时就空了。

    接来的几天，林予一直没有见过蒋晴天。一来，他怕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被他再次搞砸，二来，他最近真的忙得不可开。

    炎炎夏日，警局的办公室里闷难耐。哗啦啦的翻页声跟噼里啪啦的录声都搅得人心烦意。在这天气里，你就算坐着不动都能一汗，偏偏警局里净是火力旺盛的Alph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