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钱。”顾客直截了当，“限量品怎么能用钱买呢？那也太贱卖了吧？”

    接着她一连串：“你不是说不买吗？”

    “买到了，我试了，还要不？”

    蒋晴天咬咬嘴，瞪大了微微涨红的睛。她动了动手指，发三个大笑的表。

    蒋晴天发誓，这是她一辈得最蠢的事，她嘛要打脸充这个胖呢？

    “诶，你试就试了还给切掉嘛呀？我又不嫌弃你，你看你切得好丑。”

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行？你的零钱还够吗？”

    蒋晴天盯着这个傻问题差笑声，大小就是大小，还以为她这样的人会有零钱。她笑着笑着，就有些笑不了，她想到自己是怎么买到这支红的。

    “我想想。”女顾客好像找到了什么乐，一双扇乎着假睫，在屋里看来看去。其他顾客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。蒋晴天一次有这样的觉，她如芒在背。

    蒋晴天中猝然着了一团火，有些怨恨地瞪向女人。可女人却只是笑，伸手将红搭在蒋晴天的手中。她两手指着红，语气幽幽：“吃去，这个就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细腻的红将她原本浅淡的嘴染上些紫，她对着镜抿了抿嘴，又不屑地抹掉。心：这红有什么好看，涂上跟心脏病患者似的。

    一虾而已，能换一个限量版红，有便宜不占王八。这样想着，蒋晴天咬住嘴，死死攥着的手缓缓松开，朝那只地上的虾伸去。

    晚上，她坐在员工宿舍的床上，对着台灯把这支红看了又看。红还很新，看样没怎么用过。蒋晴天找一把小刀，对着灯光小心翼翼地把最上那一层刮了来。她盯了丑陋的横切面半天，又小心翼翼地旋回去，盖上。她看着纸巾上刮来的红泥，鬼使神差地，伸手指沾了沾，然后涂在了嘴上。

    几乎是秒回，韩雅疯了一样发了三十几个啊，半天才给一句带信息的文字：“天天我你！”

    “你果然最我！”

    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看那女人，却在她的目光中看，这不是一个玩笑。本来嘛，自以为上位的人，总是能想各各样的办法来轻贱他人，以此博得自的优越。这事，蒋晴天还小的时候就见过了。

    餐厅的地板很净，这只虾还鲜如初。蒋晴天却觉得难以咽。她好不容易囫囵着吞掉它，女人却一松手，又丢来一只虾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手，你能不能再吃一个？”

    韩雅狗地捧一气。

    蒋晴天摇摇，回复：“不要钱，算我送你的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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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样吧，刚刚我手抖，一只虾掉到地上去了，是不是很浪费？你把它吃了我就给你。”蒋晴天顺着她的手指看去，她脚边，地上果真有一只虾。

    蒋晴天的手机一个劲儿地震动，好不容易停来。蒋晴天看着她好朋友这样激动开心，自己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。在学校的时候她几乎就韩雅这一个朋友，韩雅家有钱，她活得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，偏偏看到蒋晴天就崇拜得不行，非缠着她要当她小弟。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成了闺知己。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怎样都好，你回国我请你吃饭！”

    “哇，我们天天可真厉害！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有奖学金，一次考试就够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掏手机，给韩雅发了张照片，附带消息：

    蒋晴天闻言瞪大了睛，直觉天没有白吃的午餐。她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站得笔直，问：“多少钱，我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