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玖玖兴致地提议，樊灵枢略作思索：“也好，现在赶去应该恰逢穹海开启，倒也省去不少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穹海？”杜若不明所以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说过吗？”温玖玖接话茬，“穹海不属于凡间，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，也是古老的鲛人族生活的地方。每年会在人间打开两次，放年少的鲛人们来人间修炼。”

    杜若闻言脑中浮现波光粼粼的海，还有海拖着绚丽鱼尾的鲛人。她向往的神喜：“那我们还等什么，快去吧！”

    前往穹海的路途遥远，还好有三个人就显得比较闹。尤其温玖玖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咋呼格，此次门就是为了游山玩顺便欺负欺负小妖怪。不过，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成了斩妖除的游侠。她的武又多又稀奇，把杜若看得缭。什么绑人专用的捆仙索啊、镇压灵力的乾坤镜啊、收藏魂魄的镇妖瓶啊，总之应有尽有，短短几天都拿来炫耀个遍。

    她这个格樊灵枢早已熟悉，不过杜若就不同了，几天而已，她再看温玖玖已然带上了崇拜与仰慕的迷妹神，温玖玖不时会教训教训沿路作的小妖，杜若便站在一边挥舞着不知打哪捡来的树枝给她加油。一路嘻嘻哈哈倒也有趣。

    樊灵枢时常落后几步看着这两个女孩作天作地，他不忍直视地看着温玖玖把一个刚化形没多久的妖怪欺负得抱痛哭，心以大欺小真是丢脸，无奈转去看杜若。时值冬，到都是积雪，天地间常常灰蒙蒙一片，而杜若一绿衣就如同冰天雪地间唯一的一抹，看着她欣鼓舞的样，樊灵枢的目光渐渐多了些说不清不明的绪，仿佛透过这影看到了很多很多。过了须臾，他不由得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好像很久没看过她如此脱的样了。这样很好，很好。

    这一日，三人依旧朝穹海发，他们走的是一段山路，大雪连两夜，山上积雪已有小，每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。黄昏时分，走在中间的杜若忽然停脚步，回看落后的樊灵枢：“怎么样？今天也过不了山，要不要歇一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