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里很安静，除了风裳羽偶尔地低声呢喃。瑶搬了一把矮脚凳抱了炉坐在床边。公主殿从没照顾过别人，此时便显得有些拘谨小心了。她屏息凝气地，一边盯着风裳羽的睛，一边缓缓将炉放在风裳羽边。

    幸好没有吵醒他。瑶轻呼一气，撑着看风裳羽的侧脸，睡着的男人比之清冷温和的样多了些稚气，散开的发也让他的面庞柔和了很多。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，瑶看得了神，为自己发现了他不同的样而窃喜。若是她知风裳羽喝多后便会大哭，恐怕更要大吃一惊，不过此时，单是他这幅柔和稚气的睡相便够她惊讶一番了。她用目光描摹他舒展的眉，划过他的鼻梁，落在那微张的嘴上。

    瑶眉一弯，想到了那天的事。明明是好的第一次，风裳羽怎么会认为是一场迫呢？

    那天，天帝寿宴。瑶在宴会上喝了酒，兴致昂地去寻风裳羽。她来到汐阁，那是天里赏的好去，也是风裳羽经常去的地方。汐阁好似一孤岛，祥云形状的白玉石如同地而起的蘑菇，而这孤零零的“蘑菇”四周便是一望无际的海，浅紫细碎的小如同汐一样拍打在玉石上，散发着却又清浅好闻的味。

    瑶默诵瞬移诀，径直现在白玉石，不远，风裳羽正背对着她抚琴。受到来人的气息，琴声渐歇，风裳羽微笑着回：“瑶，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在这抚琴，有什么趣味。”瑶步伐有些飘，两三步来到风裳羽旁，竟直接坐在地上抱住了他。瑶把靠在风裳羽的背上，眸轻阖，似乎很少这样放松，她轻轻一笑：“不如你弹一曲给我听。”

    受到贴后背的那温柔的小脸，风裳羽的心不争气地漏了一拍，他住琴弦的手指有些僵，低声：“瑶你喝酒了？请不要抱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？”瑶声音有些糊，赌气似的又抱了一些。她听到来自风裳羽腔里的、急促有力的心。嘴角翘起一弧度，瑶心大好地揶揄：“你害羞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风裳羽低去，脖颈的线条便凸显来，瑶看到了那截弧度优的脖。她忽然到一阵。风裳羽继续用冷淡的声线说：“你是公主，尽这里没有别人，你还是要注意姿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