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看十分茂盛的绿植，居然只有一半叶是绿的——另一半叶枯黄枯黄的。

    谢家麟那张吝啬表的脸，把这盆矮小的草衬托得格外稽。

    孟昭抿了嘴忍住笑，低把另外一只鞋也换好，还是哧一声笑来：“怎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去年冬天，去法国的电影节待了一个礼拜。门时忘记关窗。”谢家麟抬手指指斜上方可以打开的那个格窗，“你记得香港去年冬天特别冷吧。”

    目光垂回这盆草上，他继续动壶朝它呲，“风潲坏了我的。到现在都没缓过来。”

    孟昭到不可思议：“这应该是盆吗？”

    谢家麟放壶，站起来好让孟昭完整地看见它：“还没大，所以没有开。”

    孟昭仔仔细细看着那东西，实在是很确认了，毅然开：“它得再大也不会开，因为不是，它叫鬼藤。”

    谢家麟动了动嘴，神如同受了什么打击，转回给绿植单膝跪，捡起壶对着它继续，壶得有仇大恨一样。

    孟昭赶往回找补：“我说它叫仙女藤你会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谢家麟没有说话，孟昭走近，这人突然就用壶对准他两，他一脸。

    孟昭想不到快三十岁的人还这么幼稚，摸了一把脸，又闷声笑起来。

    笑好了他再次问谢家麟那个问题：“到底为什么收留我？”

    谢家麟又不搭理他了。

    他两手抱起盆起，将它一路捧回卧室——孟昭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客厅里确实没见这盆鬼藤。

    对方用脚轻轻踢开虚掩的白木门。

    孟昭探探脑想看他房里什么样，一阵风不巧地来，又把门掩上了。

    他略失望，摘书包，无意间看见壶溅在地上的。

    回从茶几上找了纸巾，净地上的。

    肋骨结上血痂的伤突然躁动地泛起奇，他掀开衣服，抓了抓那层的壳儿。

    越抓越，挠起来没完。

    没注意到谢家麟走了过来，等意识到时，对方已经俯，一掌在他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挠破了会留疤。”

    孟昭皱着眉：“可是啊。”

    谢家麟忽然矮来，直接掀开他上衣衣摆，伸手在他肋骨方那的血痂上摁压几：“好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