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昭索不顺着他说话了：“那么看不上，你还演？”

    “还人、赚钱。”他挑了一大块金黄的鱼籽送孟昭碗里，继续，“我不用吃饭的么，小朋友？”

    吃到差不多，谢家麟又说：“晚上约了制片方吃饭。叫袁浩送你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现在已是傍晚，孟昭看唯独被剩的那一小碗调料，睁圆了睛看他：“你晚上有应酬还吃那么多？”

    谢家麟轻飘飘：“谁让你吃东西看起来那么香？”

    回去之后，孟昭只把家里地板了一遍——未经过主人允许不好人家房间，至于客厅，压儿就没有一件放的东西，厨房的瓶瓶罐罐也码的规规矩矩。

    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整理的。

    孟昭抻着衣襟晾晾汗，索直接回房洗澡。

    了发，困意涌上来，趴在床上眯，一闭就睡了半个囫囵觉，醒来已经是午夜十二。

    晾了会儿脑，没有事，便又从电视柜底一厚厚的录像带来看。

    剧行大半，谢家麟骑着亮红的托，拧把手猛轰油门着女主角停车，把黑的盔摘来抱在手里，抬看那满脸惊讶的女孩，低笑了一，里攒了几乎满溢的温：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之后的剧孟昭一直在走神，他忽然溜床，鬼使神差地戳了几倒退键，快退的对白夹帧声闪过，摁播放，谢家麟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就这么倒回去看了好几遍谢家麟说“我喜你”那一段儿，突然听见门传来轻轻的笑声，闹鬼似的，吓得孟昭心脏差蹦脱腔。

    “你睡觉时我回来的。”谢家麟说话带着鼻音，却比平常绪饱满许多，应该是喝了酒。

    “借浴室用，”他一边走一边脱上衣，“外面的放不。”

    孟昭心怦怦没完，蹲在电视前一动不动，等浴室里传淅沥沥的声，他的脑袋才由一片白重新涂上颜。

    盯着电视屏幕里通红的托车。他猛地想起来，自己那难看得要死的半面荧光绿半面荧光红的在洗澡时顺手洗了，还挂在浴室龙上没有摘来！

    煎熬着拖延半天，还是站起准备去把自己拿来，路上遇见谢家麟扔了一地的衣服，这才意识到，这人不是喝了一酒，很可能是醉了。

    扔一地的衣服像诱拐浪狗的罐，孟昭停在门，蹑手蹑脚打退堂鼓要回屋里，听见声响的谢家麟却在里间了声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只好门。